医院大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绚亮雪灿,打在男人卓尔完美的五官上,迷人至极。
也让叶蔓微的心,突抖了一下。
从十五岁他出手救她的那个晚上,他的一眉一眼,就深深刻入她心脏,从此萦绕难断。
可这一刻,她霍然震撼地发现,她好像不那么熟悉他了。
他致死都不会放手的人,难道不是温然吗?
什么时候,变成她了?!
尤其他当着翔哥的面,言之凿凿,斩钉截铁,说得那么真。
他也没有必要,在翔哥面前惺惺作态,演出对她的一片情深。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眼前的人,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叶蔓微压抑呼吸,直到傅止深和陆景翔一左一右进入不同的电梯,才攥着手里的机票,一步步步入宽敞的大厅。
白瑶和李医生紧随其后。
到了停车场,李医生上了驾驶位置,等叶蔓微上车后,他刚要发送引擎,却被白瑶喊住了。
“李医生,李叔,蔓微姐就拜托你了哈。”
“那是当然!丢了我,也不能丢了叶医生。”
李医生握着方向盘,调侃着哈哈大笑。
叶蔓微坐在他的旁边,摇了下头,也跟着抿唇笑了,“瑶瑶别听李叔的,那地方,他曾经工作了两年半,再熟悉不过。”
“那就好,小仙女我放一千一万个心。”
白瑶拍了拍胸口,歪头说道,“蔓微姐,小可爱和小宝小贝,我会尽全力照顾,你也别太赶时间,顺顺利利取到救治小可爱的肝源,最重要。”
“嗯,我知道。”
叶蔓微点点头,朝白瑶摆了摆手道别,等车子驶出了博康医院,她轻轻偏过头,看着聚精会神开着车的李医生,感激微笑。
“李叔,终于找到合适的肝源,谢谢,谢谢你!”
积压了多日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叫她如何不开心?!
“真要谢我,就鼓动傅先生再给我买一些治疗男性的最新款仪器设备,之前购买的那些,我揣摩得差不多。”
得到叶蔓微的肯定答复,李医生嘴角笑眯眯,叹了声,感慨不已。
“不得不说,还是斯宇小少爷运气好!我就是今天晚上八点多钟,接到一个二十年前的老同学电话。
他在那个偏僻的乡镇担任镇医院院长,寒暄了几句,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的原则,我随口问了他器官捐献方面的事。
结果,巧了,还真有一例,可以给斯宇小少爷匹配上,我当场拍板今晚就打飞的过去。
反正这两个月,该忙的,也忙的差不多,我就当提前给自己预支七天年休假,去感受感受乡野的好风光,叶医生你不会不同意吧?”
叶蔓微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也有了心情开玩笑,“别说七天,两个月都行,足够李叔看遍好山好水。”
她满心沉浸在小乖终于可以得救的喜悦中,忽略了窗外一闪而过的黑色宾利,以及端坐在车内看着她目定口呆的纪恒。
“叶医生……!”
纪恒张口就喊。
但那辆车的车速太快,冬天夜晚的风声又凛冽。
以至于除了灌进喉咙里冷冰冰的寒风,纪恒什么都没听见。
叶蔓微更没有回头。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拿出手机给傅止深打电话汇报。
“傅先生,叶医生离开了医院,刚从我眼前经过,开车的,是个男人。”
.
叶蔓微的办公室里。
傅止深听完纪恒的话,怔了怔,旋即踏步往外飞身窜出。
这么晚了,快夜半三更,她乘坐别的男人的车,要去哪里?
直觉告诉他,很不正常。
“看清楚那辆车行驶的方向没有?”
他狠攥手机,几乎要把屏幕揉碎。
“西南方,可能是去机场。”
机场?!
傅止深骤然色变,疾步冲向电梯口,差点撞飞迎面而来的陆景翔。
“靠,傅禽兽你特么……”
陆景翔嘴里的话还没有吼完,男人矫健如风的背影,倏忽消失不见。
傅止深抵达一楼,与行色匆匆的白瑶擦肩而过。
瞥见她喜形于色的脸,他突然沉冷问道,“她去了哪里?”
“啊,哦……傅先生,你是问蔓微姐的吧。”
白瑶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看着大佬冷厉嗖嗖的面容,抖了抖,不敢隐瞒。
“是这样,李医生有个同学在边陲小镇,好像是小镇医院的院长,他那边有适合小可爱的器官。
蔓微姐当机立断,连夜和李医生一起赶过去,嗯,她们已经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
“哪个边陲小镇?”
傅止深大脑迅速盘旋各种信息,考虑权衡着。
“好像是滇西……”
白瑶记得不太清楚。
还要皱眉想一想,问话的男人,早就一股旋风冲上了车,沉冷吩咐纪恒,“去机场。”
.
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被纪恒硬生生压缩到四十分钟。
可就是这样的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通往昆西的航班,两分钟前,已经准时起飞。
傅止深站在偌大的机场大厅,灯火通明,人潮汹涌,却找不到他想找的人。
她已经上了飞机,带上李医生。
机舱里,不能打开手机信号。
他想联系她,都联系不到。
男人一身冷酷的黑色西装,脸孔侧隐在灯光下,眼神深锐无比。
他站在原地,沉着等候已经进入机场系统部门查询她的去处的纪恒。
很快,纪恒跑过来,“傅先生,我用了叶医生的身份证号码,查到了她要赶往滇西的荼古小镇。
小城镇没有停机场地,中途估计要转车,路上花费的总时间,大概要八个小时。”
傅止深拧眉,“去!用最快的速度,敲定包机。”
荼古小镇,只是一个偏僻到不为人知的小镇,应该风险不大。
但莫名的,他就是心弦紧悬,一阵阵不放心。
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五年前,已经失去她一次,他再也赌不起,第二次。
纪恒安排好包机,秦放也闻讯赶来。
三个人,依次登上空荡荡的机舱。
秦放和纪恒躺靠在柔软的座垫上,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止深,你也休息一下。”秦放嘶了句。
“不必。”
男人毫无睡意,凝着窗外流逝的飞云,眼底沁出幽深的光。
不管她去了哪里,他要追随她,护着她,直到她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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