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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水光潋滟,苍翠的枝头间歇传来几声或清脆或空灵的鸟鸣,此起彼伏,遥相呼应。
陈阿娇扶着昏沉沉的脑袋,刚一转醒,入目所及就是这绵延不断的山头。
大山里云深不知,茂密的植被遮天蔽日,零星有阳光透过斑斓的枝叶洒下,照在她身边的破竹篓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究竟是哪里?
陈阿娇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她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一身粗布罗裙、身无分文。更令她惊恐的是,这幅骨瘦如柴、初初发育的身体根本不是她原本丰腴婀娜的身体!
她不是在长门宫吗?为什么会这幅打扮出现在荒郊野岭里?
“刘彻!刘彻!你在哪里?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对不对,你要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陈阿娇尖叫剥开草丛,惊恐地四处乱闯,哪怕看到有士兵出没过的足迹,她都可以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刘彻搞得鬼。
到处都是树,她似乎曾路过这里,又好像绕回了原处。
陈阿娇满身是汗,最后精疲力尽地摔倒在地,恐惧勒住了她的心脏。
她恐惧,因为她心里明白,刘彻纵然可以生杀予夺,却没有通天的本事给她换一副新的皮囊。
她是陈阿娇,外祖母是窦太后,母亲是外祖母最疼爱的女儿馆陶公主。自己十九岁嫁给刘彻,是大汉的皇后……
难道她的记忆都在痴人说梦?
卫子夫、巫蛊偶……一切一切都是她凭空捏造的?
不对,巫蛊偶!
她想起来了,她被草人身上的针扎破手指后,突然呼吸困难、头晕目眩……自己会不会中了邪祟诅咒?
杂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忽然探出来一条唇白身绿、拇指粗细的蛇。蛇身形似洛铁,吐着蛇信一路蜿蜒,突然急速蹿来。
“啊——”陈阿娇瞪大了眼睛,刚要蹬腿站起来逃走,脚腕处一阵钻心的疼。脚腕处一麻,连同四经八脉浑身麻痹、呼吸紧促得动弹不得,双眼迷离间依稀看到有个白衣翩迁的身影背光而来,看不清容貌……
“他是神仙吗?”陈阿娇迷糊想着,一头栽倒后就浑然不知了。
再次醒来,陈阿娇只觉得口干舌燥,软绵绵的身体被人扶起,口中被喂进一口清甜,陈阿娇贪婪地吮吸着,那人却不再喂她。
“姑娘,姑娘……”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唤声,她只觉得眼皮很重,视线中有个打扮麻利的女子,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似乎正要喂她喝下。
又有人准备害她吗?陈阿娇的身体一个激灵,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挥掉了她手上的东西。
端着药的姑娘有些身手,利落地避闪开去,好不容易煎好的药却连碗带汤撒了一地。
“你……”阿菊是个暴脾气,这世上能让她为奴为婢甘心伺候的,也只有她家公子,搁别人,她一早就和谁急。
但她一看陈阿娇余毒未清,还高烧不退的虚弱样子,心也就软了,想着收拾收拾,大不了再去熬一碗药来,何必跟个病人计较。
“这是哪里?你又是何人?带我来此有何居心?”陈阿娇的声音沙哑,语气却是惯有的骄横、高人一等。
阿菊耐着性子回答:“这里是咱们公子的草舍,姑娘被毒蛇咬了,是我家公子救的你。”
她看陈阿娇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擦过地上的药碗,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家公子亲自配的治疗蛇毒的良药,再喝上几贴,体内的余毒全排除体外,姑娘就能够下地行走了。”
“我不随便喝药!”
“你!”阿菊不免有些气恼,想着自己的公子闭关几日,出来就喷出一大口血,不顾着自己调息,说阵法已成,连夜匆匆上山,唯恐夜长梦多再生枝节,居然拖着内伤的身躯,一早将她背回来照看。
阿菊有心给公子熬药,都被迫听令要先顾着她。她倒好,真当自己是祖奶奶了,如此不识抬举?还真当自己还是当年金屋藏娇的陈皇后吗?手机用户看念奴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4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