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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锦衣公子名叫张汤。父亲乃是九品芝麻小官。
张汤的父亲为人稍显呆板木纳、优柔寡断,又胆小怕事,做了县令几十年一直都没有升迁,倒还不如儿子张汤有些本事。
张汤自小在衙门长大,可以说家门前院就是升堂的府衙。
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看着父亲办案,小时候最常玩的游戏就起审犯人游戏。
现如今,他提着一笼子老幼不一的老鼠到了市集口,当着来来往往的父老乡亲审起了老鼠。
只见一臂长的铁笼子里关押着黑漆漆的一群老鼠。最大的有女子鞋面这么大,最小的,还是红皮的,都不足月。全被各种刑具折磨得遍体鳞伤,错骨分筋,血肉淋漓。
老鼠或攀着铁笼上蹿下跳,发出凄厉而刺耳的尖叫。或奄奄一息,蜷缩在角落不得动弹。
张汤拿着烧红的铁杵,居然还分得清楚哪知老鼠是哪只老鼠,犯了何事。
老鼠偷吃了他们家后厨的什么,做了什么恶,又作何惩罚,居然一一列明,证据确凿。
带头犯上的老鼠还被单独拎出来砍头。就相当于午门斩首。
带着老鼠骚味和腐臭的血流了一地。
人群中有人胃里一阵泛酸,撑着肚子干呕起来,有的捏住鼻子边挤出人群,边挥散气味,对张汤怪异的举止嗤之以鼻。
不少人对张汤的行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他残忍,有人觉得他小题大做,也有人觉得他是在杀鸡禁猴。谁都知道张县令的儿子心比天高,不甘心当个七品小官,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亲自为皇上办事,获得高官厚禄,衣锦还乡。
“让让,让让啊,大儒士董仲舒在此,大家让让。”对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锦衣宽带的学士,衣冠楚楚、仪表堂堂。这人就是大名鼎鼎,口口声声宣扬“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大儒——董仲舒。
他看了眼被张汤折磨地剥皮拆骨、血肉模糊的老鼠,忍住呕吐摇了摇头:“小兄弟,上天有好生之德。所谓天生,天养,天罚,何罪折辱而死?”
“笑话,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大汉泱泱大国,法纪严明,这些老鼠偷盗之后屡教不改,还会传播病毒,谓之四害,我今日绳之以法,何错之有?”
董仲舒又问:“小兄弟以什么为法?”
“执法不严,鼠盗不绝,自然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张汤回答道,对董仲舒的仁义之词满口不屑,一勺热油就浇在了老鼠笼上,拍拍衣服站起来就要走。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一哄而散。念奴娇驻足了会,被四散的人潮撞得颠簸,身后突然多出一只手,点了她的穴,用力摁住她,朝着深巷子角落里拖。
进了巷子,里面有一辆静候多时遮着黑布帘子的马车。几个打手快速将人装上了车,换一人去前面赶马。
在被人用手按住的刹那,念奴娇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短瞬间被人潮淹没。
正是那个瞬间,张汤转了下头,看到了念奴娇稍显怪异的神情,然后快速地被人背在背上带走。
他放下手上的老鼠笼子,立刻拔腿追了上去:“妈的,给老子别跑!”
同一时间,躲在人群里一路尾随念奴娇从山西太原赶到彭城的阿菊也发现了异样,可惜被人群阻拦了一下。等她再放眼望去,早已经看不到念奴娇的身影了。
阿菊焦灼万分,回去后立刻飞鸽传书给了东方朔。
话分两头,张汤盯住绑架念奴娇的那辆黑色马车,一路穷追猛打。
绑架念奴娇的正是她刚在桥上撞到的牙婆。而牙婆请来的帮手自然是这一带有名的飘香院里的龟奴。
听说江都王最近正在物色美人,飘香院正好可以把得到此尤物,大大赚上一笔。
牙婆对这一带脱手的地方都很熟,就差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了。
飘香院就在离这里不远的街上,江都王经常去那里寻欢作乐。
华灯初上,飘香院的门口站着两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挥舞着香帕,送往迎来。
几个黑衣人迅速地带着念奴娇进了飘香院。夜色下,一切都悄无声息。
张汤前一脚刚要进去,后一脚就被飘香院门口的姑娘拦住了去路:“呦?这不是张汤,张公子吗?什么风将你刮来了?”
“去,去,去!老子来这里找人。”张汤厌恶地躲过花楼姑娘靠过来好像柔弱无骨的身子,却被花楼姑娘施展以柔克刚的藕臂缠住了。
“哎呦,张爷,你这样凶神恶煞地进去,楼里的贵客都要被你吓走了。瞧瞧咱们几个花容失色的样子,您不心疼吗,奴家的小心肝碎成一块一块的,不信你摸摸……”
“哎呦!”话没说完,刚还水蛇般缠着张汤的姑娘突然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发髻散乱,一脸狼狈。
“我的天啊,小桃红,你没事吧……”门外的姑娘一拥而上,簇成一团,一脸后怕的看着张汤,谁都不敢再惹这位煞神。
张汤趁机进了飘香院后院的厢房。没有挂牌或者新来的姑娘都会被安排在那里。
张汤一间房一间房地查找,引起阵阵尖叫。
终于,在张汤再次踢开房门的那刻,他见到了被绑的念奴娇。
此刻,念奴娇已经醒了,被绑住双手捆绑在椅背上。她的面前正是一脸贪婪数着钱的牙婆,和浓妆艳抹摇着扇子的花楼妈妈。手机用户看念奴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4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