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钱辰这个人的风评一直不是很好。”
“风评?他怎么了?”
看到张昊旻一无所知的样子,就连一旁的陈开宇都不(jin)说了起来。
“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和他结拜的?”
“你个洛国人没有发言权!老南,你说说看,他的风评怎么了?”
陈开宇撇了撇嘴,虽然他是洛国人,但是这种顶级世家的影响力可是不分国界的,更何况他还是生活在消息最是灵通的皇室,自然知道不少消息。
南棠棣将饭取出来,一道道的摆在桌子上,然后才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说他有些势利眼而已。”
南棠棣这话说的还是颇为含蓄的,毕竟张昊旻都说了,他们两人是结拜的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但是陈开宇可不这样想,他本来(xing)子就直,立马嚷道。
“什么叫有些啊,那完全就是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陈开宇的这番评价,让张昊旻的眉头不(jin)皱了起来,他虽然知道钱辰这家伙吝啬,并且还有些见钱眼开,但是也并没有像陈开宇形容的这般。
况且,当初钱辰可是愿意为了自己而两肋插刀的,所以他觉得陈开宇可能对钱辰的了解不够,才如此妄下断论的。
“这么说就有点过了。”
南棠棣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陈开宇使着眼色,人家毕竟是结拜的弟兄,此时说这些话,岂不是在挑拨人家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陈开宇显然是没有领悟到南棠棣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什么就有些过了?张老大,我劝你还是留点心眼吧,他这人真的是两面三刀。”
“开宇,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认识的他怎么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啊。”
“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误会?我们俩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
陈开宇还是当初圣华宗招收考核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钱辰,之后也就在大招(ri)有限的再见过钱辰一面,两人之间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误会呢。
当然,虽然他并不怎么认识钱辰,双方更是没有说过半句话,但是关于钱辰的故事,他倒是听到了不少。
“哎呀,张老大,我跟你说,你那是还不了解他,这家伙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就跟你这么说吧,这还是近几年的事。”
“咳咳。”
瞧着陈开宇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南棠棣不(jin)在一旁再次提醒着,他能看出来,张昊旻此时的脸色不太好。
但是陈开宇瞥了南棠棣一眼后,见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以为他只是被菜中的花椒味给呛到了而已,便不再搭理他,反而继续跟张昊旻讲着。
“这钱辰以前和你们大安花家的独子花朔关系极好,两人亲的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但是就在一年前,花家家主触犯了大罪,殃及满门,只有花朔一个人在门客的掩护下跑了出来。
据说他跑出来后,他不顾旁人的一再劝阻,执意要去投奔钱辰,坚信能得到钱辰的帮助。
可是钱辰呢?他不仅没有庇护花朔,甚至还在第一时间向官府举报了花朔的行踪,急忙与之撇清了所有关系,从而害死了他。
你说说,就这种只能同享福却不能共患难的家伙,你怎么能和他结拜呢?”
陈开宇越说越感到义愤填膺,为遇人不淑的花朔倍感惋惜,怎么就相信了钱辰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呢。
张昊旻听完陈开宇的话后,眉头一时间皱的更加的紧蹙,但是陈开宇毕竟是外人,他说的话也不能全信,所以张昊旻又扭头看向南棠棣,向他求证。
南棠棣自知躲不过去,于是对着张昊旻无奈的点了点头,承认了陈开宇所说的话,但是他又急忙辩驳道。
“不过,也不能仅靠传闻就否定了一个人,这其中可是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qing),所以不能如此盲目的下这个结论。”
张昊旻没想到就连南棠棣也承认了这件事,于是他对钱辰与自己结拜的目的,真的开始变得有些动摇,至于什么隐(qing)不隐(qing)的,他准备当面去质问钱辰。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趟。”
不用问,南棠棣都知道张昊旻这是要去哪里,他现在肯定是要去找钱辰,并且要当面质问一番,于是赶忙劝说道。
“昊旻,你先别着急,这都是传闻而已,传闻不可信的,你可千万不要因此伤了两人的和气。”
但是一旁的陈开宇,则明显是看(rè)闹不嫌事大,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
“和气?和这种人能有什么和气?而且,这可不是什么传闻,这都是铁定的事实!”
劝阻无果,看着张昊旻出门后,南棠棣轻声叹了一口气,对着陈开宇说道。
“这种事(qing),我们毕竟都没有跟钱辰接触过,不能仅因为一个传言便把人给否定了,倘若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qing),是我们误解了,那岂不是很伤人心?”
“伤人心?这种事(qing)一般人不知道是真是假,难道我们还能不知道真假?”
南棠棣是北王世子,陈开宇是洛国皇子,到了他们这个阶层,又怎么可能不确定消息的真伪呢?
钱辰出卖花朔一事,在他们这个层次的人里,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而之所以这件事没有继续扩大,也是因为钱家的(shēn)份摆在那儿,无论是大安还是洛国,哪怕是东边的盛国都有着密切的往来。
所以为了能与钱家继续保持合作关系,众人都是缄口不提,毕竟心知肚明便好,又何必说出来呢。
但是这次不一样,陈开宇可是很是看重张昊旻的,他本(shēn)又不在乎什么钱家,自然要提醒的。
“张老大这人可不错,当初还为我出过头,打抱不平过,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步入了那花朔的后尘。
倘若真的有一天,张老大也遇到了困难,他去求助钱辰的话,再被钱辰给摆上一道,我又怎么能心安呢?”
南棠棣沉默了,他知道陈开宇说的对,作为兄弟,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往火坑里跳,怎么着也得拉他一把。
但是,倘若钱辰真的拿张昊旻作兄弟的话,那他们的这番言语可能就让钱辰与张昊旻自此一刀两断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棠棣一直都觉得钱辰与花朔之间另有隐(qing),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对此有着一种强烈的直觉。
他一直都待在北疆,对于建安城发生的事(qing)他并不清楚,他与花朔也仅仅是一面之缘,并无再多交集。
但是花朔与钱辰之间的交(qing),他却是早有耳闻的,甚至还一度对此感到羡慕不已。
哪怕是他之后听到了钱辰出卖花朔的消息,他也是坚决不相信的。
可能是他的沉默寡言让他显得很是单纯,愿意相信世间的美好,愿意相信世上自有真(qing)所在,愿意相信钱辰是有他的苦衷。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南棠棣的一厢(qing)愿,事实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除了花朔与钱辰两人之外,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目前众所周知的钱辰出卖花朔一事,也确实如同陈开宇所言,这就是铁定的事实,是板上钉钉的,也是南棠棣无言辩解的。
张昊旻此时的心(qing)极为沉重,如果钱辰真的如同陈开宇所说的那般,是个唯利是图的人,那他如此接近自己,应该也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知道,张昊旻可是很讨厌那种带有一定的目的而去接近对方的人,把感(qing)当成一场交易,这完全就是一种利用。
从中堂出来,张昊旻便直奔下堂钱辰的住所而去,因为当初他也住过,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
张昊旻一到下堂,顿时引得人群沸腾一时,毕竟他现在可是圣华宗中炙手可(rè)的风云人物,(ài)凑(rè)闹的人们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于是,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围观的人群便把张昊旻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
但是他这次来找钱辰可是为了一件私人的事(qing),如此众多的人看着,自然是非常的不合适。
最终,张昊旻使出了尿遁之术,并且还配上翻茅房的功夫,这才脱(shēn)逃了出来。
当然,为了避免再次受到人群的围观,张昊旻这次特地把自己给捂得严严实实的,跟做贼似的。
这一刻,他格外羡慕那传说中的易容术,只要轻轻的一施展,便能立马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钱辰正端坐在通铺上修炼着,即使是外面人头攒动的(rè)闹,也没有打扰到他分毫。
“钱辰,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钱辰赶忙停止了修炼,但是睁开眼睛一瞧,入目的却是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
“你是谁?”
张昊旻无奈的将盖在头顶上的衣服掀开一道缝,仅让钱辰能看清他的相貌。
“嘘,别说话,跟我来!”
所幸,这一路上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两人到了下堂一处还算是幽静的角落。
张昊旻站定,然后看着正满脸欣喜的钱辰,犹豫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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