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
钟夜白虽然是特种兵,但也是在之前那个世界的特种兵,这世界无奇不有,什么妖魔鬼怪美女画皮,钟夜白都已经见识过了,自然不敢托大。
而钟夜白也有依仗,那便是彭道人穿给自己的两本经书,《天日幽书》和《苍龙遁诀》。
《天日幽书》乃是各种符箓的绘制方法,《苍龙遁诀》乃是各种遁法运用。
且不说那《天日幽书》中的符箓,在兰若寺已经大显身手,这《苍龙遁法》更是适合钟夜白,钟夜白本是特种兵出身,敌情侦察乃是一门重要课程,而学会了各种遁法,什么土遁啊,木遁啊,水遁啊之类的,在侦查敌情方面简直太好用了。
就在离开杞县的那天晚上,一群暴民在黑暗中将队伍重重围住,最后还是凭借钟夜白的计谋对战局进行了反转,虽不能说是反败为胜,但却也是反劣势为优势,两百玄甲军仅仅几个轻伤,无一阵亡,便剿灭了几百暴民。
这其中的缘由,别人不知道,牛斯可是一清二楚。
当夜,当队伍被围住之后,钟夜白先是以木遁,从车内到了车底,然后再以土遁之法游弋四周,了解了那些暴民的布置之后,又返回马车内,方才给高坚、高兴破敌之策。
所以,得胜归来的高坚、高兴对钟夜白的计策交口称赞,只觉得世子殿下神机妙算,却不知世子殿下之所以能够“神机妙算”,最终还是因为知道对方的兵力布置,还是应了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兵家之言。
之前从车里土遁探查敌情,乃是因为当时对高坚、高兴两兄弟还不够了解,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终于认为高坚、高兴均是可信之人,而沈谦更是让钟夜白刮目相看,所以此时土遁入山,也就不必跟他们仨藏着掖着了。
钟夜白拉着牛斯的手,根据沈谦那张不完整的地图,运用土遁之法便进了山。
熊首山虽然不大,但也是绵延二十余里,其中险峻,更是别处不能比拟。
但无论如何险峻,对于钟夜白来说,均是如履平地,很快便绕过了那只有一人可过的步道,穿过了熊首山的第一层天然屏障。
土遁,顾名思义便是将身体隐匿于土中,这样一来,便很难被对方所发现。但土遁也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土壤中空气实在太过稀薄,特别是含水量比较重的土壤,缝隙之间原本的空气存量就很少,又被水珠占去不少,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土遁之人就必须把头伸出土壤补充肺里的空气。
而熊首山的土壤,恰好就很潮湿,因此,当钟夜白和牛斯刚刚绕过熊首山第一道天然屏障之后,便不得不从土地中现身,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谁知刚一探头,便听到有两人小声谈话,听声辨位,仔细一看,那两人竟是趴在草丛之中,身上还捆着许多刚割下来的草,躲在那里十分隐秘。
钟夜白不禁生出一身冷汗,这群匪徒的伪装之术竟完全不逊色于自己那个世界的特种兵,无论是选择躲藏的位置,还是服装及服装上的伪装都能完全与周围的环境融合,要不是自己学到了这土遁之法,轻松跨过这第一层屏障,而是直接率军贸然进入的话,那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钟夜白向牛斯使了个眼色,手指滑动。
木遁!
钟夜白拉着牛斯从地下缓缓移动,待到那两人身后的一棵大树下面,便又施展木遁之法进入了大树之中,只在树干上露出一张脸来,只要那二人发现身后有异动,便能随时躲入树干之中。
只听那二人小声交谈,十分的谨慎,辛亏钟夜白和牛斯二人靠得够近,方才听得一二。
一人道,“嘿!你说他们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怎么全在外面安营扎寨了?”
另一人道,“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发现我们。领头的是沈谦那个白痴,肯定是前几次被打怕了,不敢进来了呗!”
“那他们安营扎寨不会是想困死我们吧?嘿嘿”那人说完,居然笑了两声,当然,这里的笑,是讥笑,讽刺的笑。
“我估计是!这骷髅山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围死,我们早被困死了,就凭沈谦那傻样,怎么可能猜得到我们骷髅山不但地上四通八达,地下也是四通八达,要是他们三天之后还在这守着,就凭他们倾巢而出,我猜大当家的就要带兄弟们去打劫陈郡了!”
“大当家的神勇无比,二当家的计谋无双, 在两位老大的带领下,不知道又能带多少娘们儿和银子回来。要是带回的娘们儿够多,不知道能不能分我一个。”
“我们俩同分一个也不错啊!”
说到这里,两人竟咯咯咯笑了起来,一人的嘴边还滴下了几滴口水,不知道是想到了女人而流的,还是想到了银子而流的,一时间,竟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谨慎。
听到这里,钟夜白已经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熊首山山峰四通八达,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就那山峰的模样,长得跟骷髅似的,远远看去,也能看到其上洞穴无数,但地下也四通八达,这便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既然这二人说沈谦的人马如果不撤,便可以直接直接偷袭陈郡,那么也就是说,这地下四通八达的通道,是可以直接通往熊首山山门之外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通道也过于长了些,是人工所为么?不太可能,熊首山绵延二十余里,若是真有通至山门之外的通道,那这通道就超过了二十余里,而且还得是笔直的通道,人工想要做出这样的通道也不是不可能,但就凭一伙山中的土匪?不太现实。
那通道是天然的么?很有可能,很多溶洞都能绵延几十里甚至上千里,在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这叫做喀斯特地貌,很常见,只不过里面经常暗河,若是地下水位下降,暗河也有可能枯竭,这样那些溶洞便可以变成一条甚至是很多条通道了。
所以初步判定,这些通道应该是天然形成,而且是干涸了暗河的溶洞。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钟夜白和牛斯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里面还有很多情况没有摸清楚,若是能将通往外面的地下溶洞也摸清情况,那便至少功成一半以上了,要是能够将这伙匪徒的兵力布置也摸清楚,那打赢这场仗的胜率便至少能有八成。
说干就干,钟夜白拉着牛斯再次隐入地下,朝着熊首山而去。
只是这时,钟夜白不知道的是,在陈郡城头,一个和尚橫卧于箭楼屋顶,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揽在一个美人的腰间。
美人手中捧着一个食盒,食盒中是一尾清蒸大鲤鱼,美人也不同筷子,直接用手抓着吃,吃得津津有味。
和尚北望熊首山,沽了一口酒,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夜帝,你托我办的事,我办到了!我能保证他在这骷髅山中不死,但他能不能接受他在里面的所见所闻,还能不能正正常常的出来,我便管不了了!”
说罢,回身伸手朝着美人食盒里想要撕下一块鱼肉自己吃,却被美人打了一下手背,无奈,继续转身抬起自己的酒壶,又沽了两口。
就在这时,箭楼下面城门吏们突然嚷嚷了起来,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倒不是因为发现有和尚在箭楼顶上喝酒,还恬不知耻的怀抱美人,而是城门洞前突然被挂上了一具尸体,也不只是谁人所为。
而更让众人炸锅的是,一个小吏突然指着那具挂在城门洞前的尸体叫喊了一句。
“王右!”手机用户看太荒经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217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