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右?就是熊首山大当家的那个王右?”一个门吏问道。
叫喊王右名字的那个门吏吃惊得合不拢嘴,指着王右尸体的那只手竟是放不下来,只得点了点头,表示就是那个王右。
“王右死了?难道是郡守大人他们拿下熊首山了?”一个门吏兴奋道。
谁知却被另一个门吏泼了盆冷水。
“不可能,郡守大人他们早上才出发,现在估计也才到熊首山山门,就算熊首山那帮匪徒再不经打,郡守大人他们返回也需要时间啊!”
一众人等点了点头,凭借常识判断,熊首山大当家王右之死,确实应该跟郡守大人前去剿匪这件事没有关系。
但王右是怎么死的呢?
门吏和守城的士兵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难不成是熊首山内乱了?下面的人内讧杀死了大当家,二当家的就此上位?我可听说了,熊首山的二当家极善谋略,以前也是京城的一个官,外号小诸葛,只不过后来犯了事,才逃到这熊首山去的。”
“不可能,熊首山的二当家虽然极善谋略,但我听说,他修为可不怎么样,就算那二当家的谋略再高,就能把整个熊首山的人都策反了,让王右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当然,就算那二当家的把整个熊首山的人都策反了,那王右可是一品高手,谁能近得了身?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二当家干的事!”
“谁说他们二当家的干不了这事儿了,他们二当家叫什么名你知道么?你连他叫什么名儿你都不知道,你知道他修为比王右低了?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你懂么?”
“你那么看好二当家,那二当家是你什么人你那么维护他?”
“那你还维护王右呢!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一品高手了,他是你亲戚?”
……
几个小兵开始为了王右死于谁手激烈辩论,到最后竟然火药味十足,仿佛他们才是这场战斗的主角,直到城门吏出手制止,这场无端的争端方才停止下来。
“别争了,争赢了有什么用,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干点正事,快把尸体弄下来,挂在这里不瘆人么?还有,取一匹快马来,必须赶紧将此事报与郡守大人!”
再看钟夜白与牛斯这边,二人悄悄向熊首山主峰那边潜去。
突然,二人直觉头顶上方无数脚步声响起,脚步声相当急促,仿佛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样。
难道说,熊首山要主动向山门外的官军进攻了?
钟夜白想了一下,不可能啊!按照方才隐藏在第一道屏障那里的两个匪徒的说法,熊首山不但主峰四通八达,地下也是四通八达,而且可以通往山门之外,熊首山如果要进攻山门外的官军,也应该是从地下的通道出去,然后才能打官军一个措手不及啊。
他们不是说这山上的二当家谋略无双么?既然谋略无双,怎么可能连着普通人都能想到的办法都不用。
钟夜白再仔细一听,从这脚步声来看,应该人数不多,只有六七个人的样子,那么也就是说,熊首山不可能现在就主动出击。
那这六个人是要去做什么呢?
一个疑问从钟夜白心头生出。
既然有人急匆匆出来了,那便要么是山上出事了,要么就是熊首山要重新部署暗哨的安排了。而钟夜白偏向于后面一个原因。
钟夜白悄悄跟着脚步声的方向而去,又返回了最外围屏障处,既然要攻打熊首山,那么就必须把熊首山正确的兵力布置带回去,特别是第一道屏障这里的,若是玄甲军和官军在第一道屏障处就遭受重大打击,会很影响将士们的士气,对作战十分不利。
谁知钟夜白刚冒头想把那几刚急匆匆跑来的匪徒的位置记清,却见身旁几道符箓飞出,直接贴到了那七人身后,包括原先的两人,也没有落下。
就在符箓贴到那九人背后的同时,便见那九人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动作,除了呼吸,其余一切完全静止。
“嗯?”钟夜白惊奇的转头望向牛斯。
牛斯将双手一摊,“我们回来难道不是做这个?”
也罢!虽然这符箓用得早了一点,但至少证明这几天牛斯还是在符箓之道上用功了的,这定身符看来效果不错。
既然最外围的屏障已经基本解决了,那还是按照原计划向主峰而去吧!只是虽说这遁法用不到真元,但也十分消耗人的精力,一来一回之间,虽然并不有损于钟夜白继续施展遁法,但见那九人躺着不动,一个邪恶的想法顿时在钟夜白的脑海中萌发出来。
“脱!”钟夜白一边脱着一个匪徒的衣衫,一边叫牛斯也跟自己一起干。
牛斯是个老实人,画符箓在行,脱别人衣服这事,竟是扭扭捏捏。
“你当初连我这个世子都敢打,脱几件老爷们儿的衣服怎么还害羞了呢?又不是让你脱女人的衣服。”被钟夜白训斥了几句之后,牛斯终于红着狂躁的脸颊,直接帮一个匪徒脱了精光,看得钟夜白目瞪口呆,脱衣服是为了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入其中,这厮还真是老实!
但就在脱下那匪徒衣物的同时,钟夜白竟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在扯下这些匪徒身上绑的茅草、树叶之后,钟夜白惊奇的发现,这些匪徒身上所穿的衣服,竟然隐约有数码迷彩的图案。
数码迷彩,这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产物么?难道文明是共通的?这也太巧合了吧!
但此时还不是多想的时候,换上匪徒衣物,一不做二不休,将九个匪徒一一抬到一个石洞之中,叠罗汉一般叠好,然后用茅草树枝等盖好,与周围环境无异,方才大摇大摆往主峰那边走去。
为了伪装得更像匪徒,牛斯还准备了十几张易容符箓,一张贴在被定住的匪徒身上,一张贴在自己身上,在别人看来,自己便化作了那匪徒的模样。
钟夜白嘴上不说,却再一次对牛斯刮目相看,这厮生得粗犷,除去能做绘制符箓这精细活,心思也倒十分缜密,居然还能提前准备好易容符箓这种好东西,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他找个好去处,可别埋没了他的这份天赋,说不准他还能做出一番成就。手机用户看太荒经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217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