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可不能出事啊……”绿萍的哭喊声一阵一阵冲进苏锦年的脑袋里。
苏锦年只觉眼皮沉重,怎么挣扎都无法睁开。
上官镇珏立于门前,朝着跪倒在地的太医们怒喝道:“柳太医,你要是稳不住王妃的身子,本王就先将你给斩了!”
柳太医一脸愁苦。
先是皇后假装中毒,现在又是王妃胎像不稳。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历王先别慌,太医们一定有法子!”上官礼铭劝道。
上官镇珏攥紧拳头,好不容易将心思稳住。
小皇子上官思睿匆匆忙忙穿过圆形拱门,连忙叫道:“年姐姐她怎么样了?”
上官镇珏一听这话,怒火中烧,顿时又瞪向那些太医,“你问他们这群废物!”
“然后进去看她!”上官思睿说着就要推开房门,被上官镇珏一把拦住。
“你还是先随本王过来看看这个吧。”上官镇珏脸色凝重,一把拽过上官思睿,夹着他走进偏厅。
上官礼铭哭笑不得。
这时太监总管冲了过来,跪倒在上官礼铭脚下,“四殿下,不好了,陛下他……他又吐血了。”
“柳太医,你快随本宫去看看。”上官礼铭忙叫道。
柳太医赶紧起身,跟在他们身后,往养心殿跑。
“方才陛下与丞相大人商量废后之事,相爷带着各路官员跪倒在御书房前,为什么也要拦着陛下,陛下他……”太监总管揉着通红的眼眶,一个劲儿地哭诉。
“皇后乃母仪天下之人,位高权重自然不可随意废黜。”上官礼铭也这么说着,“可若父皇坚持,并不是没有办法。毕竟母后她做了那么多恶毒之事,始终不该留有高位。”
太监总管似懂非懂地点头。
偏厅中,上官镇珏锁着上官思睿的脖子,脸色阴沉。
上官思睿赶紧避开他的视线,面色惶恐不安。
上官镇珏从怀里摸出一个刺绣蹩脚的荷包,亮在上官思睿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送给年姐姐的东西呀,怎么会在你手里?”上官思睿正想去抢,反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
“既然是送给锦儿的东西,为什么会丢在房间的角落里?”上官镇珏逼问道。
见他这样面目狰狞,上官思睿更加心惊胆战,“二皇兄……这个我觉得绣得太丑了,怕亲手交给年姐姐不太好,所以就……可是这个东西不是前几日就放在房间里了吗?你怎么现在才看到,而且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思睿接过荷包放在鼻尖狠狠地闻了一下,说:“不是挺香的嘛?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们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年姐姐的状况吧。”
“可里头放的是麝香!”上官镇珏攥紧双拳,仿佛下一息的功夫就会砸在他的头上。
麝香?
上官思睿这才想起来,他之前问过太医院的药童,那药童说麝香可以活血化瘀。所以他便放了些在荷包里。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年姐姐才会流血吗?
想到这里,上官思睿顿时痛哭起来。
上官镇珏本还想质问,见他如此,便也没了气焰。
比起怪上官思睿,他更怪他自己。
锦儿怀有身孕,他怎么就……
“历王殿下,小殿下,小姐醒了。”绿萍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跑出来。
上官镇珏一听这话,顿时脚下生风。
上官思睿见势忙往房间里跑,“年姐姐,年姐姐……”
“小殿下,当心啊!”绿萍追了上去。
苏锦年只觉耳边吵嚷得很。
刚醒过来,便赶紧给自个儿把脉。
好在脉象平和。
亏得柳太医还在宫中。
“锦儿,没事吧!”上官镇珏一把牵过她的手。
苏锦年虽是脸色苍白,浑身发虚,可起码没有之前那般天旋地转,“没事,孩儿和我都很平安!”
上官镇珏眼眶赤红,其中布满了血丝,“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锦年只是摇头。
上官思睿正想哭诉,被绿萍一把拽了出去。
“小殿下,咱们先去外面待着!”
上官思睿不情不愿,但始终拗不过绿萍的力道。
房门被“咔嚓”一下合上。
上官镇珏捧起苏锦年的脸。
“锦儿,你已经昏迷两日了。”上官镇珏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处,眼角依稀含有泪花。
“两日?我倒以为只有两个时辰!”苏锦年出声笑道。
正想着,她突然掀开被褥想下床。
被上官镇珏小心地拥住,“你还想去哪儿?”
“都两日了!那皇后的事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苏锦年道。
上官镇珏温柔地按住她的脑袋,“这些事情,你都不必管!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去洛阳。京都的事,有四皇弟主持。”
让上官礼铭主持,那岂不是……
苏锦年眨了眨眼睛。
上官镇珏点头,“父皇已经在与朝臣计划储君典礼。所以你,还是好生休息!”
上官镇珏替她掖上被褥,“至于上官易楚……等你身子好些,定有机会报仇。”
说罢,他含情脉脉一笑。
若要报仇,定要先将上官易楚从天牢给整出来。
这么说来,皇帝也一心想要他死?
苏锦年想着,又觉小腹一紧,赶紧将这些思绪抛却脑后。
“孩子啊孩子,你说该不该留你呢……”苏锦年兀自念着,只是苦笑。
一个饮过毒血的孩子,就算活到降临世间,身体怕也有些小毛病。
“锦儿,我们有孩子了!”上官镇珏满心期待。
苏锦年抬头瞧着他,心头猛地一“咯噔”。
又服下一剂安胎药,苏锦年才见到哭哭啼啼的上官思睿。
只见他的腕上一片青紫,“年姐姐……不对,是年嫂嫂,都怪思睿不好,思睿给你拿了个带麝香的荷包,思睿以后再也不胡来了!”
上官思睿又递上那个丑兮兮的荷包。
上官镇珏脸色刚沉下来,他忙道:“王兄,这里头换了安胎药!我已经知道有错,你不要再训斥我了!”
苏锦年见他们兄弟二人的眼神交接,只是笑道:“为何还是这个荷包?难道你没有绣出另外一个?”
上官思睿一听这话,立马涨红了脸辩驳道:“不是……是我就只绣了这么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天天绣荷包呢?”
听到这话,绿萍赶紧道:“小殿下,德贵妃方才还让奴婢来提醒你,不要再绣荷包了,你那案上都快放不下了!”
话音刚落,上官思睿耳畔满是吃吃笑声。手机用户看嫡女锦归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301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