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千里神驹的背上,穗穗只觉得脸被劲风刮得生疼,仿佛刀子在脸上划过,她被风吹的喘不过气,只能尽量将身子压到最低,伏在马背上。
不知何时,脖子里的护身符又放出淡淡亮光,仿佛像一道屏障一样,感觉身边的风力瞬间减小,她惊讶地低头看了脖颈一眼,之后才抬起头来,只是放眼都是云雾,什么都看不清。
千里神驹速度果然快,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到达北疆,下面城池的围墙上人头攒动,看起来战况的确很紧张,难道是因为敌方知道齐丰受伤了,所以才会发动猛烈的进攻?
穗穗让千里神驹找个无人的地方慢慢降落,千里神驹很听话,落下来之后等穗穗站稳,它就主动消失了,穗穗只觉得一道亮光钻进自己脖颈处,看来它应该是回了护身符里。
顾不得管这护身符究竟多么神奇,穗穗快速往城里走去,沿着城墙走了一会,穗穗就找到城门,从走过的距离来看,此城并不大,是为了抵御外敌特意修建的,城里的百姓人数也不多,日子过的也比较贫苦。
来到军营驻扎地,穗穗走上去自报家门说是齐丰的娘子,看门的守卫狐疑地盯着穗穗,之后告诉她说稍等,离去之后没多会,又重新返了回来,不过到是领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齐丰在驿馆时的手下,那人一见到穗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
还不等穗穗说话,那人便大惊小怪道:“夫人,你可是在路上遇到劫匪了?”
瞧这属下的奇怪的眼神,穗穗一脸茫然,这时脸颊旁一缕发丝随风飘动了一下,穗穗这才意识到,肯定是之前坐千里神驹,在半空中时,头发被风给吹乱了。
忙顺手去捋顺头发:“没事,来的路上赶的匆忙。”她哪里顾得上解释这么多,着急的问:“我夫君人呢?快点带我过去看他。”
“齐将军不在营里。”那人神神秘秘地看着四周,小声对穗穗道。
“啊?”穗穗惊讶,但是看得出来这位属下说的都是机密,她也不敢再声张的问。
便压低声音:“不在这里?那去哪了?”
听到属下这么说,她心里更着急了,生怕齐丰撑不下去,病情加重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那人声音压得更低了:“将军安全着呢,夫人请放心。”
说完还朝穗穗使了一个神秘的眼神,穗穗见他属下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很快就明白过来,这肯定是他们作战计划,为了引诱敌军上当,而使出的计谋。
俗话说兵不厌诈,不过这个假消息传的可够真切的,连自己这个当娘子的都信了。
不,应该说,连他们自己军营里的士兵都信了,大概知道真相的只有核心将领吧。
那属下将穗穗请到齐丰平日休息的帐篷内,客气地招待穗穗先休息一下。
穗穗环顾了一圈,忍不住又问了齐丰的人现在何处,那人却不肯再相告,穗穗心里大概想得出来,既然连自己的士兵都能骗过,想必他人真不在营里,否则计划就被人知道了。
既然来了,又不能询问关于齐丰的事,便简单的问了齐丰仗打的怎么样,在战场有没有受伤。
这位属下一听这个话题,立刻一脸崇拜,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来,说齐将军如何骁勇善战,如何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而指挥方面也是常常令人感到意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整的敌人都没有招数。
穗穗听的也是一脸激动,没想到她相公这一年来变化这么大,以前让他帮自己做零食简直就是大材小用,战场才是她相公的用武之地。
太多有关战场的事这位小哥也不会多说,最多说的都是之前齐丰的丰功伟绩。
穗穗也不想打听那么多战事,害怕连累这位小哥说漏嘴,便扯一些无用的来说。
想起沈翼的八卦新闻,穗穗忍不住问了出来:“是不是这个北疆部落的公主看上沈公子了?”
说到这里,侍卫小哥脸上的激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脸的为难相。
穗穗奇怪的拧眉:“怎么了?难不成还不能说了?”
侍卫小哥犹豫着:“齐将军在信里连这个都告诉您啊?沈公子都提过多少遍,不让在军里乱造谣,他跟北疆公主真没什么,大家都误会了,是齐......”
说到这里,小哥猛地住了嘴,穗穗立刻狐疑的盯着他:“是齐将军对吗?”
小哥这下脸色更难堪了,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那北疆公主一厢情愿罢了,齐将军可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就在战场上,那公主见了齐将军,之后就派人来送信......你说北疆的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难道她们北疆没男人了吗?将军可一直看她不顺眼呢。”
侍卫小哥一边解释,穗穗一边点头,按她对齐丰的了解,他根本不会瞧上别的女人,只不过她很好奇,这位北疆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她才摆平一个提督小姐,可不想在惹一身腥了。
这位侍卫小哥生怕穗穗在套他的话,连忙找个理由遁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吩咐外面的守卫不许放任何人进来打搅齐夫人。
虽然这里是军营,可到底不是前世里历史出现过的朝代,得知是将军夫人来探望之后,在战事不吃紧的情况下,她也能在军营小住一段时间。
或许路上累着了,穗穗得知齐丰没有受伤之后,精神也放松下来,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次睡觉,她居然还做梦了,梦见洪恩寺的如空和尚,而她梦见的地方根本就没见到过。
好像空如人烟的超脱之境,梦里的空气都比世上的清晰很多,令人呼吸之后感到浑身舒畅,仿佛毛孔都被打开似的,如空和尚并没有跟她有太多的交流,只是自顾自地修炼什么武功一样。
更奇怪的是,穗穗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竟然把如空和尚的那些招数都学会了。
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如此清晰的梦境令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正试着清醒过来,就听见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喊打喊杀声,虽然离得远却听的格外真切。
穗穗猛地从梦里清醒过来,果然听见外面传来厮打声,这时已经入夜,穗穗的心猛地惊了一下,莫非是敌军趁夜前来偷袭?这么一想,她在帐篷内待不住,赶紧出来查看。
这时士兵早已严阵以待地守着门口,穗穗傻傻地站在帐篷外面,看着军营门外来势汹汹的一队敌军。
人人高举着火把,朝军营里叫嚣着,“快点让齐将军出来,只要他肯娶我,我北疆部落势必归顺,今后再也不会跟你国起争端。”
听到这个叫嚣声,穗穗真不知该笑还是该苦恼,为何看上齐丰的女人个个脸皮那么厚动不动都要齐丰娶她们?凭什么她们都那般自信,认为齐丰能看上她们?
身为齐丰的娘子,穗穗也听不下去其他女人来讨要她的相公,于是她大胆地走到士兵前面。
那位侍卫小哥和其他将领一看穗穗来到最前面,立刻都变了脸色,女人不能上战场太危险。
要是齐将军的夫人受伤,他们也没法给齐将军交代。
穗穗脸上波澜不惊,底气十足地对那位公主对峙,借着火把的亮光,她仔细打量着这位北疆公主,头上梳着一根高马尾辫,辫子里还有数不清多少根编的小辫子。
耳环也不同于中原人,是那种极为夸张的,颜色又艳丽的绿松石一样材质做成的。丰厚的毛领之下是一串动作骨骇制成的项链,这身打扮使这位北疆公主看上去颇为凶悍。
而这位公主身边的随从大多都是男人,装束与她类似,都是脖子里带着兽骨制成的项链,耳朵上戴着夸张的耳环,而且身形更加彪悍,个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
穗穗心里有了计较,看她们这般彪悍的样子,想来齐丰应该是靠智谋取胜的,不然硬碰硬的话,不见得能打的过啊。
不过既然相公有办法对付他们,穗穗心里也无所畏惧,挺直腰杆对北疆公主道:“你就是北疆公主?”
这位北疆公主脸上的神色当即一愣,显然没想到出来个女人来跟她对话,傲慢的眼神便开始打量穗穗,见穗穗细皮嫩肉,身上透着一股子端庄秀气的气质,一看就没打过仗。
顿时眼神又轻蔑了几分,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穗穗:“你是何人?”
穗穗不答反问:“就是想要我相公娶你?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不是我相公喜欢的类型,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你是齐将军的女人?”那北疆公主略微吃惊,显然不相信他那么骁勇善战,竟然会喜欢眼前这种白白嫩嫩,柔柔弱弱的女人。
而敌方的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也紧紧盯着穗穗看,那目光恨不得把穗穗立刻抢了去。
北疆公主明显感觉到身边同僚目光的殷切,心里顿时不是滋味,眼前的女人是个男人见了都喜欢,越是如此,北疆公主的心理就越不是滋味,加上她又是齐丰的女人,她恨不得立刻越过栅栏一刀劈死田穗穗。
只不过到底是敌方的阵营,谁也料不定有什么奸诈的诡计,或者陷阱等着自己,于是又不敢越过去,心里的火气只能冲身边的同僚发,她凶巴巴道:“看什么,没见过女人?”手机用户看蜜制田园:农妻有点甜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097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