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大帐内。
摄政王坐在位上,左右站着四员大将。
于敲不解的说:“摄政王,这北夷的人为何在战场厮杀激烈的时候敲退兵鼓啊?难道是他们的人很快得知二王子死了,无心恋战了?”
“黑风谷到北夷军营的路程,即便骑马也要半个时辰,而敲退兵鼓是在二皇子死后的半个时辰不到,不可能那么快的,这里面透着蹊跷啊?”封不季皱着眉说。
摄政王想了想,也没想到这其中原因?
这两国交战之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敲退兵鼓,一旦敲这退兵鼓,会折损自家士兵的士气,只要打过仗的将领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要不,末将怕派几个人去北夷的军营打听打听。”封不季说。
摄政王点了点头,封不季转身就去找人去了。
摄政王对剩下的三个将领说,修整军队,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不是二王子死了这场战役就胜了,还有一个司德嘛要收拾了,吃饱肚子,养好精神,再去拿下司德嘛。
而获得小皇帝准许出境的西北侯,率领着五万精兵,浩浩荡荡前去,不费吹飞之力剿灭了山匪,这件事,户部尚书是监军啊,连忙写了奏折,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小皇帝的手里,这西北侯剿灭山匪有功,那是要京城领赏的。
这份奏折列了西北侯,不但剿匪勇猛,还深得当地百姓们的爱戴,希望小皇帝邀西北侯入宫,好好奖赏一番,一是彰显小皇帝皇恩浩荡,二是借此抚慰西北侯的一颗忠君之心。
小皇帝神情晦涩,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份奏折,还在犹豫的时候,御书房内飞进了一只信鸽,扑扇了一下翅膀,小眼珠子滴溜溜的看向小皇帝。
小皇帝从信鸽的腿上解下了手指那么大的纸条,一看上面写着,顺势而为,逆风翻盘,这是皇叔给他的密信。
看来皇叔一直关注着中原境内的边关,既然是皇叔的意思,小皇帝当时就写了一封召见进京的圣旨,交给了小太监,送到西北侯的手上。
快马加鞭,不到半日送到了西北侯落脚的府邸,西北侯一看是召入京城的圣旨,三十岁的一张儒雅的脸笑出褶子来。
这西北侯,生的是儒雅风(流),却才华横溢,不但精通书法,还对兵法很有研究,但这颗心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谋取高位,对先皇不许他踏出封地的事积怨已久。
书房内,户部尚书笑呵呵的抖着胡须对西北侯说:“恭喜西北侯,将要得偿所愿了。”
“太后那边怎么样了?”西北侯正色,脸上看不出喜怒。
户部尚书笑得小眼睛一眯:“皇宫里的大内侍卫都已换成了太后的人,而摄政王妃也被太后困在了宫内,即便摄政王到时候有命回来,也会投鼠忌器的,小皇帝不成气候,随便想个法子弄死就好了。”
“那七皇子呢?”西北侯的眼眸暗沉下来。
户部尚书脸色一僵:“这论资排辈,还得是你西北侯才有资格坐那个皇位啊,七皇子双腿有疾,不合适当皇帝。”
“本侯一直想不明白太后为何要帮本侯?”西北侯眼里是不解和怀疑。
这世间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太后帮他谋划皇位,一定是有所目的,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户部尚书打着哈哈说:“可能太后是看不惯摄政王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吧。”
西北侯没吱声,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户部尚书,看得他脊背冒冷气。
......
一晃七八天过去了,边关这边,北夷迟迟没有动静,也没来攻城,这叫摄政王心里越发的不解了,而京城那里,西北侯已经进了京城,说是只带了几个秦卫兵,没有五万精兵跟这。
摄政王眼看京城的局势越来越凶潮暗涌了,不得不忧心忡忡,他知道苏小荷被带进了皇宫,也担心太后会不会伤害苏小荷。
这时,有士兵通报,说是北夷的使臣这来了。
摄政王叫把人带进来了。
士兵带进来的是石木秀,石木秀一身白衣,阴气森森的看向了摄政王,扯着嘴角:“石木秀见过摄政王。”
“不知石先生来见本王所谓何事?”摄政王审视的看向他。
石木秀大大方方的与摄政王对视:“北夷新皇登基,想和天朝签下十年友好条约,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这条约可以签,但总得有点诚意吧?”摄政王乘机打劫。
之前,封不季派人去北夷军营打听到了,说北夷的老皇帝死了换了一个新皇帝登基,只是不知道这新皇帝是谁?
“新皇说,想开通与天朝的贸易往来,也想迎娶天朝的十公主,成秦晋之好。”石木秀说。
什么?十公主!
想都别想,摄政王阴沉着脸说:“要不想本王趁着你们新皇刚登基,势力不稳,对你们北夷穷追猛打,就别打小十的注意。”
远在皇宫的十公主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旁的苏小荷看见了以为她受凉了,又给披了件衣服,还好有十公主陪着,不然苏小荷在皇宫里不得无聊死。
“那这贸易往来?”石木秀看了眼摄政王的眼色,看来求娶十公主是不行的,娶十公主是为了保证十年来天朝不会践踏北夷的领土,那样的话新皇帝才能在十年之内养精蓄锐,稳固势力。
“这事啊,本王到时候问问小皇帝的意思,要是他觉得行那就真的行。”摄政王打太极的说。
石木秀不禁脸色一沉,看来摄政王是不愿给个准话啊,心里焦躁了几分。
“那石木秀就不到摄政王了。”
转身就走了。
回到了北夷的军营,石木秀连夜写了书信,飞鸽传书给了新皇帝。
第二天一早,边关的城门外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户部的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说是陛下得知边关大捷,特得命他带来好酒,犒赏三军。
今天在城门上巡视的是封不季,一看是好酒,又看通关公文是真的,就把人放了进来,还派了小士兵通报了摄政王,说小皇帝请三军喝酒了。
摄政王在大账内见了员外郎,要按亲戚来说,这员外郎是太后的远亲的一个表侄,不得不防备啊。
“下官见过摄政王。”员外郎拱手道。
摄政王看都没看他一眼,叫士兵把赏赐的好酒,倒了一碗送到他的嘴边:“本王也不是小气的人,你这么辛苦押送好酒来,那这第一口好酒该你来喝。”
员外郎脸色难看的看着酒水,迟迟不敢接过酒水来喝,一旁的于敲看出了眉目,上前来,直接粗鲁的掐着员外郎喝下酒水,这一灌下去,员外郎这脸色都白了好几分,不断的挣扎,还咳嗽了好几声,好像这酒水有毒一样。
于敲见碗底空了,将人扔到在地上,冷冷的瞧着员外郎的变化,先是眼神渐渐的变得迷离,而后是身子摇摇晃晃的趴倒在地上。
“摄政王,你看?”于敲瞥了眼员外郎说。
摄政王眼神阴冷,说了句:“将酒水换了,给士兵们发放下去,而后来大帐内议事。”
于敲领了命,将这件事办完已经到了中午,连饭都没吃,四员大将一个个眼睛看向摄政王,想看看摄政王的想法。
“这员外郎不是小皇帝派来的,他要是有胆子谋算本王,本王还高兴他成大了,懂得阴谋了。”摄政王说。
这先皇帝留下的小皇帝就是个奶娃娃,在摄政王眼里来看。
“那这酒水是谁送来的?”不爱说话的典善问。
摄政王说:“京城的探子送来的情报说,是太后派人送来的,看来她是等不及想要弄死本王了。”
“那摄政王你下一步怎么办?”典善接着问。
雷等怒冲冲的说:“还能怎么办?以牙还牙,谁敢弄死摄政王,老雷我就弄死谁。”
于敲在一旁扯了一下雷等,小声道:“别乱说话。”雷等倒是一副老子才不怕的样子。
摄政王说:“既然太后想要本王出事,那将计就计本王假死,放松太后的警惕心,本王借着假死秘密潜回京城,解京城之忧。”
“京城出了什么?”于敲问。
“密探来报,太后联合西北侯造反,打算谋取皇位,而本王是他们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只要本王死了,他们才能心安啊。”摄政王说。
于敲问:“那南方地区闹匪患这件事,就蹊跷了,难不成是太后的人故意撺掇出的一股匪患,就是为了让西北侯能名正言顺的领命出封地?”
“是的。”摄政王说。
典善却忧心忡忡道:“摄政王要是你假死,边关外的北夷军队知道了,定会乘机攻打边关的,不知摄政王该如何?”
“即便本王不在边关,你们四位也能守住边关,何况北夷新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来他羽翼未丰,一旦出动军队攻打边关,北夷皇都的那些恶狼定会蠢蠢欲动,啃上他一口,二来天朝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下的骨头,但凡他聪明点更就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来。”摄政王分析道。
四员大将想了想,确实如此。
摄政王道:“等本王偷偷离开边关三日后,你们在放出本王出事的消息。”
四员大将一同点头。手机用户看农家小女脱贫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232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