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三日后......
翊坤宫内,太后靠在软塌上,从管事太监手里接过了秘密送来的纸条,上面写着摄政王已经死了,边关那里乱了套了,后日晚上亥时一刻就动手。
太后看完之后,眼里暗芒一闪,将纸条扔进了火盆里,袅袅烧毁了。
而在摄政王府内,余尚乐接到了来自童缺的一只信鸽,纸条写着,摄政王已死,此事暂时莫要告诉苏小荷。
余尚乐以为眼花了,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心头大骇,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不可能,摄政王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死的?
这时,活无常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惊魂未定的合上了门,气喘吁吁的,还好跑的快,南客那蛊女自从苏小荷进了皇宫,三天两头来找老夫练蛊,那些各种各样的虫子看了,心神受不住了。
在门外的南客一脚踹开了房门,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蛊虫,不停的发出翅膀震动的身影,活无常一看南客这么暴力破门,直接吓得跑到了余尚乐的身后,色厉内敛的说:“南客,你别过来,你要过来,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老头,你要是认输说蛊术比你的医术厉害,我就放了你。”南客慢慢的逼近了活无常。
吓得活无常不自主的掐紧了余尚乐的胳膊,疼得余尚乐回过了神,一看纸条还在手里,心虚的要藏起来,却被南客一眼看出不对劲,上前夺了过去。
一眼扫过,南客道:“摄政王真的死了?”
“这是童缺递给我的消息,应该是真的吧。”余尚乐嗓子艰涩的说。
童缺能知道边关的事,那是因为童缺这个皇商,是把铺子开遍了中原各地,边关就有好几个铺子是童缺的,自然能得知边关出的任何事。
南客下意识的捏紧了纸条,正色的说:“我要进宫带走小阿哥,摄政王出事了,那宫里的老太婆定会对小阿哥下毒手的。”
“那快去,我去准备马车和行李,赶紧逃离京城。”余尚乐冷静了下来。
南客点了点头,而后施展轻功向皇宫那飞去。
活无常一看南客走了,也慌慌张张的去收拾行李,打算跑路,要摄政王真的出事了,这京城的天得变了,一直以来是太后一党和摄政王明争暗斗,维持着朝堂上僵持的平衡,摄政王一死,太后一党占据了朝堂,小皇帝年幼,定会被太后把持着,那时候只要与摄政王有关系的,定会被斩草除根的,这是活无常这么想的,殊不知太后想干一票大的。
翊坤宫的偏殿外,南客放出了两只睡蛊,爬进了在外守夜的小宫女的体内,很快小宫女哈气连天,趴在地上睡着了。
南客跟一只轻巧的猫一样落在了偏殿的门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进来一看,苏小荷在和十公主玩钓鱼扑克,玩得还挺开心。
十公主偏头看向南客:“你怎么来了?”
苏小荷也看向了南客:“南客,宫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最近苏小荷晚上最是睡不着觉,眼皮子是不停的跳,心里慌慌的,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摄政王死在了边关,小阿哥这宫里容不下你了,你是摄政王的遗孀,太后那么恨那么针对摄政王,一定会你下毒手的。”南客担忧的说。
苏小荷一听摄政王死了,心神剧震,如五雷轰顶,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心里却不断的喊着,不,这不可能,庭夜怎么会死呢?庭夜不会死的,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他怎么可以死呢?
越想越心痛,越想越难受,苏小荷的眼泪掉了出来,心里跟绞痛一般,呼吸不上来,不禁捂住了心口,无助的缩紧了身子,眼神都空洞了几分。
“应该是真的,这消息还是童缺传来的。”南客看她那么难过,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她,看小阿哥哭,她心疼不已。
十公主却冷笑一声:“皇叔不会死的,祸害遗千年,皇婶你别哭了。”
要说谁最了解摄政王的谋算和城府,那就是十公主,小时候没少吃过她这个皇叔的亏,算计起人来,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要不然也养不出十公主这般阴晴不定的性格。
“他怎么的没有死,对吗?”苏小荷跟抓住了一跟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去抓紧了十公主的双手,像可怜的穷人,奢望神灵给她一点希望。
十公主轻柔的说:“皇叔不会死的,皇婶你去边关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对,对,是的,眼见为实,我只要没亲眼见到庭夜的尸体,那么庭夜就没死。”苏小荷自我安慰般的建立起希望。
看的南客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心疼,气愤的是庭夜你即便死了还折磨苏小荷,心疼的是苏小荷这么自己骗自己的样子。
“你们快走吧,太后那里有本公主在,你们放心走吧。”十公主扬起精致的脸庞,一点也不担忧自身的样子。
南客带走了苏小荷,等太后的人来到偏殿的时候,十公主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玩弄着一根很粗很粗的鞭子,仿佛没看见进来的几个奴婢。
翠然按奈不住性子:“十公主,摄政王妃的人呢?”
“你说皇婶啊?她本不是笼中鸟,你们关着她不好,本公主放她走了。”十公主轻轻松松的说。
翠然心里闪过一抹窃喜,她还记恨上次十公主对她说的话。
“太后可是说,要见摄政王妃,而摄政王妃人不见了,十公主你可想好了如何向太后领罪了?”翠然眼底是恶毒的,看着十公主。
十公主冷嗤一笑,一甩手里的鞭子,直接打在了翠然的脸上,疼得翠然“啊”的一声惨叫,左手捂住了脸庞,白嫩的皮肤有了一道血痕,还冒着血珠。
“十公主,奴婢可是太后的人!”翠然淬毒着一双秀眸,怒色道。
十公主又是一鞭子下去,抽在了她捂住脸庞的手上,又是一惨叫,手背红了一道,疼得翠然捂住了手背。
“管你是谁的?这里是皇宫,我是公主,你是奴婢,不听话的奴婢就该打。”说着,十公主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下去。
疼得翠然不断的在地上翻滚,惨叫声连连,撕心裂肺的,看得一旁的奴婢瑟瑟发抖,脸色煞白一个两个的吓得跪在地上。
十公主打累了,收回了鞭子,冷冷的说:“你们两个,将这贱婢扔进偏殿外的一口深井里,要是太后问起来,就说这奴婢目中无主,敢对主子大呼小叫的。”
又道:“太后要是过问摄政王妃的事,你们就说,这事本公主还真的不知道。”
两个奴婢低低的应了声,被吓坏了,差点站不起来,还是互相搀扶这起来,上前将打晕过去的翠然拖了出去,扔进了那口吃人的深井里,这宫里的井从来不是用来喝水的,是来填活人的。
这边,南客带着苏小荷回到摄政王府的后门,后门外的巷子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余尚乐看她们回来了,赶紧招呼她们上车。
南客抱着苏小荷的腰肢,直接跳上了车,进入车厢内,活无常也在里面。
余尚乐赶着马车,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了北城的门口,已经有人在排查出城的人了,看来是太后察觉到苏小荷不见了,想要将苏小荷困在京城。
余尚乐眸子幽深的看了看守城的士兵,正在犹豫怎么办时,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扯住了余尚乐的衣服,软糯糯的说:“余尚乐哥哥,你跟我走,我哥哥在等你们。”
“你哥哥是谁?”余尚乐疑问。
小男孩说:“我哥哥是郝军师啊,是他叫我来找你们的。”
南客听见了车外的对话,一看小男孩,想起来这不是上次拐卖小孩案件里的叫轩文的那个嘛。
“你哥哥怎么知道我们今日要出城门?”南客审视的问。
小男孩说:“摄政王临走时,就对我哥哥说,要时时刻刻关注摄政王妃的动静,所以我哥哥才会叫我来的。”
南客一听这话,就对余尚乐说:“跟他走吧,这个男孩子信得过。”
车内的苏小荷一听是这么回事,也说了,跟小男孩走。
余尚乐叫小男孩上了车,在车外面,给他们指路,方向是东街,越走越深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后院门外,小男孩跳下了马车,敲响了院门,很有规律的咚咚声惊动了屋内的青衣男子,推门道:“你们快进来吧。”
余尚乐赶着马车进了后院,青衣男子赶忙关上了门。
南客牵着苏小荷的手跳下马车,一看青衣男子,跟看见仇人一样,哼了一鼻子。
青衣男子没与她计较,而是看向了苏小荷,拱了拱手:“王妃,摄政王临走时叫我照看好你,既然这京城内已经动荡了,先委屈你在这院子里躲避太后的人。”
“那你知道庭夜的情况吗?”苏小荷急切的问。
青衣男子咬了下嘴唇,对苏小荷说:“王妃,你且安心的住着吧。”
苏小荷还想问什么,却被南客扯住了,附在她耳边说:“要想见摄政王,小阿哥你就别再说话了。”
想见摄政王的念想占据了她的心神,没再出声,而后小男孩领着他们去了休息的房间。
夜深的时候,苏小荷住的房间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南客。
“小阿哥,带上余尚乐他们去找摄政王目标比较大,所以就你和我偷偷的离开京城去找摄政王。”南客说。
苏小荷直接点头同意,跟在南客后面离开了院落,来到了街道上,原本的街道是三三两两的巡逻士兵,现如今巡逻的士兵很频繁。
南客叫苏小荷在原地等一下,她去探清楚一下逃走的路线,苏小荷乖乖的藏好,过了半个时辰,南客回来了,摸清楚了有多少巡逻的士兵,那些地方是死角,可以顺利逃出京城。
而后,南客抱着苏小荷的腰肢,施展轻功,根据之前摸清楚的路线,偷偷跃过了数丈高的城墙,真的出了京城。
等余尚乐醒来去叫苏小荷吃饭时候,发现人不见了,一想到会不会是南客,一看南客也不见了,看来是南客带走了苏小荷。
青衣男子得知后脸色铁青,觉得这苗疆蛊女简直胡闹。
南客带着苏小荷在城外的一户人家买了一匹马,二人骑着马向边关的方向而去。手机用户看农家小女脱贫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232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