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庚冷笑:“异想天开!我师父乃是上一辈的成名高手,他岂会因你这黄口小儿的挑衅,就自降身价与你交手?别做白日梦了!”
“是吗?”竹敏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刘庚呵呵,并不上钩,冷道:“别想让我中你的奸计。”
“真的不赌吗?”竹敏诱惑道:“若是我赌输了,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师妹道歉,如何?”
赌不赌?
赌赢了就能为师妹挣回丢失的颜面……
刘庚在心里挣扎着,半晌还是问道:“我若是输了呢?”
“我看你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还挺值钱的样子,如果你输了,就将此玉佩予我吧。”
竹敏是个财迷。
或者说十八楼内的每一个人都是财迷。
没办法啊。
十八楼实在是太穷了。
想当年,甘霖不过是寻到了一处山崖,再徒手开辟出了一栋楼,整座楼内,除了石头和水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们自己凑集。
要说,十八楼能有眼下的规模,全靠里面的人足够自觉。
虽说初时一贫如洗,如今十年过去,倒是也攒了些奇珍异宝。
刘庚腰间的玉佩……
倒像是天山雪玉,稍稍靠近些便能感受其中的寒意。
要知道,这玩意儿有价无市,一块儿便可值万金了。
刘庚咬牙:“赌了!”
竹敏眼眸一亮。
随即,她转过身,从一旁拿出和奇形怪状类似于喇叭花的工具,大声吼道——
“在下乃是邱靖旧友,特来此请见飞花仙!”
邱靖?
刘庚面色微僵。
他输了。
旁人也许不知这人是何许人物,但他自小败在飞花仙的门下,曾几度见过师父为此人酒后失态、神思不属。
他更是知道。
邱姓,是师父老仇人的姓。
一旦此家人出现在江湖中,只要师父得到了消息,无论师父在做什么,她必定会立即放下手中事物,不顾一切的前来。
刘庚恨恨的磨牙,望着得意洋洋的竹敏只能偷抹一把辛酸泪。
自己答应的赌约,再怎么,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你真卑鄙!”
卑鄙?
她要是不卑鄙一点,早就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给吞了。
竹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眯眯的应下:“多谢夸奖。”
刘庚:“……”
气煞他也!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只能说不愧是十八楼出来的吗?
这边,刘庚自顾自的愤愤不平。
那边,正主已经出现了。
正是飞花仙本人。
她一袭纯白衣裙,头戴过腰帷帽,身形宛如蒲柳,语气冷硬如刀。
反差很是鲜明。
飞花仙上上下下的将竹敏打量一番,冰凉的视线宛如冷硬的刀锋,意图在竹敏面上镌刻一道道痕迹。
“邱靖旧友?”
竹敏面不改色:“正是。”
飞花仙‘呵’的一声笑出,说不出来的嘲讽:“我若没记错,邱靖已死十年,而他死时,正好二十七岁。”
十年过去,便是三十七。
而竹敏,顶多不过二十五六岁。
又哪里有机会成为邱靖就有旧友呢?
眼看着自己的谎言被当众揭穿,竹敏并不慌乱,她沉稳一笑。
知道飞花仙愿意为了一个人的名字而出现,就代表自己至少已经赢了一半。
既然如此,她又有何惧?
“我认识邱靖时,尚是垂髫小儿,飞花仙不识我也正常,只不过,我却是时常从邱靖的嘴里听说飞花仙的大名。”
竹敏坦然大方,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见她如此自然,飞花仙倒是有些不确定之前的猜测。
她原以为,这人开始她仇人派来,只意在时隔多年后,用旧事恶心她一回。
察觉飞花仙眼中的审视,竹敏表现的越发自然:“飞花仙有所不知,我在十年前曾收到过来自于邱靖的信,他在信上说——他不甘心。”
一句不甘心,道尽了太多的无奈。
不知为何,飞花仙竟然微微的一愣怔,随即又立刻垂下眼皮,覆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旁人看着,便觉得其中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竹敏言简意赅:“他希望,在多年以后,飞花仙学有所成时,我能替他向飞花仙请教一二,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江湖,居然能引得这么多人前仆后继,他很是好奇。”
“你在骗我。”
帷帽下,无人能看清飞花仙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冷,泛着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气:“邱靖此人生性绝傲,他绝不会说这种话。”
竹敏眨了眨眼。
哎呀呀,比想象中的要难糊弄呢。
她下意识的往擂台下看去。
没有欠打的楼主。
只有个软软糯糯的糯米团子,正在台下嗑着瓜子,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台上。
竹敏:“……”
总不好在小孩子面前堕了威风。
竹敏瞬间打起精神,咳嗽了一声:“邱靖的原话确实不是这样。”
飞花仙:“他到底说了什么?”
竹敏故意卖了个关子:“飞花仙当真要听?”
飞花仙言简意赅:“讲。”
“好吧,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竹敏耸了耸肩,故作无奈。
飞花仙浑身的气场越来越冷。
竹敏轻咳一声,定了定神。
“他说——蒋蓉非善类,当诛之。”
此话一出,周围寂静一片。
飞花仙当即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浑身紧紧绷着,像是即将离弦的长箭。
竹敏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答应了邱靖临死前的请求,就该与飞花仙有个了断。”
飞花仙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他让你来杀我?”
竹敏毫不犹豫的将这口黑锅扣到了早已死去的人身上:“也许是。”
“呵。”飞花仙冷笑:“他是太看得起你,还是太看不起我?”
竹敏顿了顿:“或许两者皆有?”
听了这话,飞花仙失去所有兴致,转身欲走,显然根本不将竹敏放在眼中。
这人连让她动手的欲.望都没有。
台下的慎言紧张不已:“真是打不起来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
甘霖饮了口茶,抬头望着天空,密集的云层渐渐变色,颇有些风雨欲来的趋势。
慎言忧心忡忡:“师叔打得过飞花仙吗?”手机用户看地府公务员的团宠生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070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