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号“纸飞机”
“哎呀哎呀，吃饭呢大姐，别聊这么瘆人的。”
“要我说，工作干够了就不干呗？犯法就太傻了。咱一个月挣这么点工资，都不够生闷气买药的。我朋友在国外，那刷盘子的一个月都挣一万多。”
付玟这番言论许梓萌并不意外，她一直是许梓萌的重点观察对象，八面玲珑崇洋媚外。
“啧啧啧，那你也出国呗。”白茗向来看不上付玟的嘴脸，总喜欢用言语怼她。
“这不是结婚栓住了么，”付玟白了白茗一眼，“其实我早就干够了，等哪天把我惹急了我就辞职。小左啊，你还年轻还能换地方，不像我结了婚了就动不了了。该灵活得灵活知道吗？”
“哈哈，我胆子小，感觉档案局还是挺适合我的。”许梓萌自然不会落下话柄，她还需要潜伏一阵子。
“哎～真羡慕你，年轻漂亮，有男朋友吗？”
“有的。”
“哟～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正考编制呢，要考咱们局。”
“真好，两个人在一个单位多好啊！你忙不过来还能让他帮你干活。”付玟睫毛弯弯冲着许梓萌坏笑。
“刚开始考呢，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哎呀，有啥可担心的，肯定能考上～”
“那就借您吉言啦，这个菜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下次姐还请客。”
正值季夏，军区医院，没有鸟鸣。
护士刚换完点滴，迎面遇到来看江林的赵卫国，护士礼貌的笑了笑。
江林见赵卫国进来，让护工扶自己坐起来。
“哎呀哎呀祖宗，刚扎上针别动鼓包了。”赵卫国赶紧上前扶着江林。
“师父，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
“就是，小许的搭档什么时候到位？她第一次做这个工作，我有点不放心。”
“哦，没事儿，她的搭档在等待面试时间，毕竟还得备考。小许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了，我们告诉她也是考虑让她小心行事。”
“哦好，希望尽快到位吧。我昨晚没睡着，一直在思考，我是哪一步让他们猜出来我是国安。我反思了很久，从潜伏档案馆到被内鬼下药，再到被囚禁在山里，整个过程非常流畅。他们掐算好了时间，刚好是在我汇报结束的那几天，那是我静默的日子，不会轻易联系上级，仿佛我在明他们在暗。”说完，江林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昨天听小许汇报了，她列来一张关系网，传递给我了。她现在怀疑，“纸飞机”不在档案局。”赵卫国拿出随身带的平板，输入密码开机。
“我看看，”江林皱起了眉，“不对，她被迷惑了。这个陈秘书不是个善茬，我接触过很多次，心思缜密防不胜防。记得我出事那天酒桌上有五个人，快退休的李局长、陈秘书、保卫科老张、财会周主任、还有付玟。”
“等一下，付玟？嘶…最近小许跟我反应，这个女人她有点怀疑。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行事果断干脆目的性特别强。我们调查过她的家境并不好，最近没有太大的资金流动情况。但是，她的父母那里有一笔五十九万的转账，转账的是一个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总。”赵卫国眨眨眼回忆了一下说到。
“付玟虽然有心机，但是没有明确证据指向她。据我所知，那五十九万是她很早就借出去的，当然也不排除是她提前埋下的盾。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蝴蝶，她不会傻到自报家门。付玟的母亲前一阵子得了阿尔斯海默症，急需用钱得请看护，所以就把钱要回来了。小许刚开始干这行不熟悉，这是我最担心的，她相对单纯，难以解开他们的弯弯绕。”
“我昨晚也在家琢磨了一宿，对“纸飞机”的调查有一些疑点。酒桌上这五个人的行踪我们每天都在监控，目前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赵卫国严肃的说。
“什么问题？”
“和小许一个办公室的，有个女人叫白茗，你记得吗？”
“记得，单位传闻她是关系户，有过三年留学经历。交往了个外国男朋友，因为这个男朋友没有拿到文凭。后来回国读了研究生。”
“是的，就是这个白茗有一些不寻常的行为。首先，她家住在白虹伟业。以白茗家500米为半径，范围内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7家小超市、4个生鲜超市。但是，她买菜从来都是去离家1.5公里远的那家连锁超市购买，而且通过超市扫码的交易清单来看，每次都买奶酪棒。有的时候她跑这么远，就是为了买一袋奶酪棒。而这种奶酪棒随处可见，在她家其他几个商铺也有卖的。舍近求远，问题不小。”
“这个白茗我印象不深，我们接触的并不多。只知道平时少言寡语也很少参与社交。”江林四肢的疼痛袭来，他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赵卫国刚按铃。
护士刚好进门换点滴，直接给他打了一针阵痛。赵卫国疑惑的皱起了眉，这护士怎么来的这么快。
江林恍惚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待护士出门后才接着说，“对了师父，白茗？我突然想起来，白茗在我出事的前一天，付玟说她本该一起来吃饭的。但是她因为有约会推辞了，查一查她约会的酒店是哪里？”
“好，我这就告诉技术组。”赵卫国拿出电话，“喂？我是赵卫国。技术组现在查一下在江林出事前一天，白茗在哪里约会。速度要快。”
档案局秘书室
叮铃铃
“喂？您好，档案局秘书室。哦王局长，……好的好的。我让付玟和白茗准备准备，哎哎好的好的，辛苦您了局长。…好的，……哦人手不够…？那要不让小左也参加？好的，那我这就通知她。”
哒、哒、哒、哒
软牛皮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上，碰撞出独有的檀香韵味。
“小左～”付玟身姿摇曳的走进办公室，“我来给你报喜啦～陈秘书让我通知，咱们一起接待上面来的领导。需要背稿子介绍档案局历史，正好我这有礼服，你可以不用买啦～”
“需要背稿子？群里发文件了吗？好的，太感谢大美女啦～今天中午我请喝奶茶～”许梓萌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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