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晋刘寄奴
司马昱听到门口的通报之声,暗叹了一声,立马挺直腰板坐好。
旁边的老太监也是人精,跟随司马昱多年,都不需要他吩咐,只稍等一会后便尖声唤道:“传。”
司马曜也赶紧让开一边站好。
千等万等,这两个老家伙终于来了。
御书房房门一开。
进来的却是四个人,臧爱亲赫然在列,还有一个身着帐篷大衣之人,蒙头盖脸的。
接着立马又关上了房门。
司马昱眉头微皱,却没有丝毫担心,因为他信任门口侍卫将领的忠心,绝不会放危险分子进来威胁到他的性命安全。
帐篷脱下,竟然是朱序。
司马昱微感惊讶。
朱序当头就跪下道:“陛下,罪臣朱序叩见陛下。”
司马昱立马起身步了过来:“爱卿快快起身。”说着,就要亲自扶起朱序,让朱序一阵感动。
“罪臣罪孽深重,不敢起身。”朱序依旧跪着回道。
司马昱只好假装喝道:“朕命你起来。”
朱序这下才乖乖立起。
这是朱序到建康这么久以来,君臣二人的第一次私下见面,之前都是谢安充当着中间传话人的身份。
想不到谢安今日竟然将他带来了。
见到朱序,司马昱有股说不出的感动。
这位老臣果然没有令他失望,纵使身陷敌国,步步唯艰,也一样想方设法取得敌军的信任,以另外一种形式为国效力,背负骂名也不改初心,如此忠心之臣,可谓难得。
“相国,这是什么情况?这皇宫重地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万一令朱爱卿暴露了怎么办?这不是置他于死地吗?真是鲁莽。”
谢安嘿嘿一笑道:“今日这建康城不是混乱的很吗?老臣想着,朱老将军来这建康之时日也不短了,也是该来见见陛下了,所以便趁着今日这难得的机会带他来见您。”
“来的路上可注意了?”
“注意了,绝对无人知晓朱老将军的到来。”
“那就好。”司马昱松了口气,善言道:“朱爱卿,来的匆忙,可食过午膳了?若是没有,陪朕吃点。”
朱序立马诚惶诚恐道:“陛下使不得,老臣乃一介败军之将,不敢受陛下之食。”
说着,又扑通一声跪下道:“老臣无能,失了我晋国门户让那秦贼南下,荼毒我晋国之子民已是大罪,何德何能可再受陛下之恩,请陛下责罚。”
司马昱步回龙椅边,苦笑了一声,对着老太监摆了摆手,老太监立马退下安排午膳。
“这罪不在你,罪在那李伯护开城投降,罪在那桓冲久不支援啊。”说着,司马昱又哼一声道:“要我说,此次盱眙失守多半也是那桓冲为保他桓家势力再退三阿,此人就是想迫朕与秦军杀个你死我活,好让他图个渔翁之利。”
司马昱的话让谢安一阵佩服,看来这看人之道,陛下比自己是要高一点啊。
自己一直以为桓冲会先天下之忧而忧,会先放下与朝廷的偏见,为保天下子民而与秦军死战到底。
奈何,自己却是错的离谱了。
“此次盱眙失守的确是那桓冲之失职。”谢安上前回道:“是老臣识人不善,遣此人于阵前御敌,以至于如今这般地步,还请陛下责罚。”
司马昱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谢相不必自责,如今国库空虚,我等是不得不求他前去,没错,是求他去的,或许,如果朕是他,也会如此作为保存自己实力吧。”
“罢了,内忧先放一下,外敌为主,如今秦军近在眼前,各位爱卿可有退敌之法?”
谢安立刻看了朱序一眼,朱序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将自己所知的秦军情报一五一十的述出:“其实秦军早已经弹尽粮绝,不足为患,只要桓冲守住盱眙,秦军不战自败,但是如今却是快速的攻破盱眙,依老臣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桓冲弃城而逃了。”
“这竖子,竖子。”司马昱忍不住骂道:“朕就猜到如此,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啊。”
桓家是什么心思,在场之人无不了解。
不过气愤归气愤,如今却是无人能奈何的了桓家。
深叹了口气,司马昱压制之火气道:“还好这次有爱卿你的密报,否则朕就上了那桓冲的当,说不得就真的倾国而出与那秦军死战,那时就算退了秦军,也有可能会被桓冲趁我国都空虚,背后捅上一刀子啊。”说着,司马昱将桌面上桓冲的求援信扔给谢安道:“尔等都好好瞧瞧,这桓冲失守盱眙的求援信中竟然只字未提那秦军缺粮之事,只一味的表功自己拼死守城,罪军在他桓家的指挥下死战不退,以至于全军覆没,就他桓玄小儿侥幸一人独活。”
“就他桓家叔侄命大,其他人都死了,如今就算退兵,也是他的属下自作主张,一有功劳就是桓家,一有错误就是他人,自己摆脱得一干二净,这好处全给他桓家捞了。”
“这不是昧了罪军将士的军功吗?简直就是混账,他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朕,朕迟早要灭了他桓家。”
“罪军全军覆没?其他人都死了?”臧爱亲愣住了。
司马昱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忘了臧府女婿刘裕也是在那罪军之中。
顿时司马昱也闭嘴了下来。
刘裕那小子是给他们坑去前线的,如今他所在的罪军全军覆没,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刘小兄弟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谢安劝解了一声,其余人也点头附和。
“有容儿在,刘寄奴不会有事的。”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战场凶险,如果自己的部队坍塌了,没几个人能逃得了。
臧爱亲只好强笑道:“希望吧。”说着,眼神突然凌厉道:“或许,战死沙场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个好的结局,不必管他了,国为重,个人生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死,他也是为国而死,死得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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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唯有暗叹一声,也的确如此。
“陛下。”谢安道:“如今秦军所在的盱眙无粮,淮阴处又被玄儿围攻,只要我等守住三阿,不让他们劫掠粮草于民,再次壮大,这些狼子就不足为惧,饿都饿死他们,迟早会全灭他们。”
得到朱序的密报后,司马昱也松了口气。
如今盱眙的秦军的确是翻不起大浪了,粮为军队之本,无粮,虎狼之师便是饿肚子的软脚虾,迟早会因内讧而一拍两散。
如此,那最大的问题就是桓冲会不会一退再退,从而养大了秦军这头狼?
这倒十分符合桓冲的为人。
这不只是战争,还是各方势力的博弈,大家是棋手,也一样是棋子。手机用户看我是东晋刘寄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937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