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冥婚这种事,我是只闻其事,并未见过,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不止见识到了,还过了一把鬼新郎的瘾,就是不知道用不用入洞房?
我看着那个身穿鲜红旗袍,露着大白腿的新娘子,这心里确实是有点儿痒痒,毕竟是男人嘛,不过她那身旗袍我可不喜欢,分分钟揭起我内心深处的伤疤啊!
看着那个跟我一样倒霉,来替死人拜堂的新娘子,我胡思乱想的有些出神。
那小辫子见我站那不动了,立刻拽了一把我胸前的大红花,不耐烦的说,“不是说过了嘛,时辰要来不及了,你丫的还愣这儿干嘛?就位就位,赶紧的。”
我脚步一个踉跄,就给那小辫子揪到了刘兵的灵位前,和那个新娘子并排站在了一起。
气氛被那小辫子嚷的有些尴尬,那个媒婆一样的中年女人立刻干笑了两声,清清嗓子,喊道,“龙配凤好姻缘,新郎新娘往前走,请灵了呦!”
与此同时呢,我身边那新娘子立刻往前迈了一步,看样子她比我有经验,我是让那小辫子给推过去的,完事儿那小辫子俯身把桌上刘兵的灵位端起来,递给了我,嘴上慢条斯理的说着,“今,有刘姓长男娶妻入户,属虎、兔、狗者,请速速回避。”
我有点手软的接过那牌位,回头看了一眼,还真别说,确实有那么几个人很识趣儿的出去了。
那小辫子也朝门口看了一眼,这才绕到另一边,端起了夏红的灵位,递给那新娘子,继续说道,“今,有夏姓女子嫁入刘门,属兔、蛇、鸡、狗者,请速速回避。”
门口那边儿又一个人走了,小辫子见该走的都走了,这才抽了几张纸钱,在桌案的蜡烛上点燃,随手丢到了桌案前的火盆里,又拿过了中年女人手上新娘子和夏红的八字,连同我和刘兵的八字一起在火盆上晃了三晃,说道,“命魂一线寄生人,了却夙愿缔良缘,莫扰他人清闲路,幽魂觅来结连理。”
小辫子说着,将手里带着火苗的四张八字黄纸甩到了我和新娘的头上,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当时我下了一跳,虽然当初染了一脑袋红毛儿是为了讨个红红火火的好兆头,但他娘的我可从来没想过真的着火啊!
不过,那个小辫子也是真有两把刷子,夹带着火苗的黄纸还没碰到我头发丝儿就已经彻底的变成纸灰了,新娘子那边也一样,不过那女的遮着盖头,并没被吓到。
等这一系列的事做完了,那小辫子这才站到一边,恢复了慢条斯理的语气,悠悠的说,“成了,但是,亡魂不献香,直接拜堂吧!”
不得不说,我当时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不难看出刚才那小辫子是在请灵,不管是请鬼上身,还是请鬼到场,那都够渗人的,可他都完事儿了,我也没看到啥鬼,自然也就放心了,琢磨着可能是这刘兵和夏红死亡还不到三天。
见小辫子说可以拜堂了,那媒婆打扮的中年女人立刻挥了一下手里的手绢儿,喊道,“良辰已到,新人拜堂,一拜天地!”
那古装电视我以前也没少看,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便和那新娘子一起转身面向门口的位置,鞠了一躬,门口那些人倒也识趣儿,给让开了条路,拜天地嘛,指的就是拜天拜地。
“二拜高堂!”那中年女人见我俩拜完了,就又喊了一句。
我和那新娘子就像两个小陀螺,又转回了身,对着坐在案桌后的两双父母鞠了一躬,那两家人的眼圈儿都红了,那表情整的就跟他们的儿女真能成亲似的。
“夫妻对拜!”中年女人又是一声高喊。
我瞅了瞅那新娘子,也就随她转了个对脸儿,微微鞠躬,拜完了这个堂。
我琢磨着,这应该差不多完事儿了吧?
可那媒婆打扮的中年女人,又说了一句,“送入洞房。”
这我就有点儿懵逼了,难道今儿真能让我彻底过一把新郎官儿的瘾?
我愣神的看着那个中年女人,那新娘子没啥反应,这时一边儿的那小辫子双手搭着一根白绫走了过来,将那白绫的一头放到了我的手里,另一头放到了新娘子的手里,小声说了一句,“最西边那屋是新房,现在赶紧牵新娘子过去。”
我瞅了瞅手里的白绫,这个东西中间的位置被拥簇成了一朵白花,和我胸前的大红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没记错,这在老时候应该是一条红绸子吧?这换成白的,看着也是有点儿渗人啊!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但琢磨着反正有新娘子陪我,她一姑娘都不怕,我一大老爷们儿就更不能丢人了。
想到此处,我也就没多问,便小心翼翼的牵着那新娘子往之前我换衣服那屋儿去了。
这农村的房子一般都是四间,时髦点儿的就弄成三间,留个大客厅,然后将东西打成隔间,我家就是那样的,不过这刘家的房子就是普通的四间房,摆灵堂这屋是东数第二间,我换衣服那间是东数第三间,小辫子说最西边儿那屋,在最西头儿。
之前我给这事整的有点儿懵逼,也没注意最西边儿那屋,当牵着新娘子再次到我换衣服那屋的时候,我这才注意到,这屋和西屋之间隔着一条大红色的门帘,这门帘上边儿却搭着一条白绫。
我牵着那新娘子,绕开桌子就过去了,先打开门帘看了两眼,那屋可够黑的,一点儿光都没有,我站门口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儿发怵,就问那新娘子,“你怕不怕,要是害怕,我就跟他们说说,毕竟是给死人成亲,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那新娘子呢,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害怕。
我一看脑袋就有点儿大了,心说姐姐,你不怕,我怕啊,我可是见过真鬼的啊,虽然这是大白天,但只要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儿,它就有可能真有鬼啊!
我这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踏进了黑漆漆的西屋,顺便提醒那新娘子,“你小心脚下,有门槛。”
新娘子点点头就跟上了我,然后我这眼前一黑,就彻底摸瞎了,因为进屋之后门帘就放下了,这屋遮的密不透风,是一点点光都没有。
眼前一黑,我也就站那儿不动了,小声说,“这屋太黑了,完全看不到床在哪儿,要不咱俩就在门口儿这站会儿,拖拖时间估计就可以出去了。”
这话说出口,我也有点儿后悔了,心说,我他妈没事提床干嘛?
不过,那新娘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八成是点头了,只不过我没看见,而当时我俩进屋之后,那外边就传来了哭喊声,像是办完冥婚才开始哭丧。
哭丧的声音出现没多久,这西屋的门外就传来了那小辫子的声音,这人语气依旧慢条斯理的,端着个大仙范儿,“我跟你俩说,这事就算办完了,等亲属吊唁完,男女双方入了葬,你俩就可以拿红包走了,不过天黑之前你们是不可以离开这个屋子的,否则会损了亡魂的阴气,所以等天黑吧!”
那新娘子没说话,我就忍不住了,直接骂道,“等你大爷啊,天黑了我俩还咋回家?”
“你放心,给主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他们不会不管你们的,或者……你要实在着急走,就等一会儿我带他们去小庙儿的时候,自己溜走也行,只要你不怕自己出啥事儿,那就随你的便。”那小辫子完全是一副敷衍的语气。
照他那意思,我要是大白天偷溜出去,损了这死鬼的阴气,万一被刘兵他爹逮住那非得给我打残了不可啊!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悻悻的回了一句,“那算了吧!我还指望主家找辆车送我回乌市呢!等就等吧!”
门外的小辫子讪笑了一声,就走了。
听着走远的脚步声,我这才小声问那新娘子,“妹子,你是这村儿的吗?”
那新娘子还是没搭理我,也或许是点头或摇头了,但我看不见,反正她没出声,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又开始琢磨,这新娘子难道是个哑巴?
见她一直不说话,我也就闭嘴了,松开手里的白绸子,想往里挪挪,琢磨着找个可以坐的地方,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这还一下午的时间呢!
可我刚松手,就听到了一声轻轻的闷响,好像是那绸子上的大白花掉地上了,其实那根白绸子很短,一头拿在我手里,一头拿在新娘子手里,就算我松手,那绸子上的花也不可能掉到地上的。
除非我俩是一起松手的,可不会那么巧吧?
当时我愣了一下,就试探性的伸手,往那新娘子站的位置划拉了一把,却一把摸空了,我这心里瞬间就是咯噔一声,立刻挪过去,在门口附近摸了个遍,但依旧没找到那个跟我一起进屋的新娘子。
我不安的搓了搓手心儿,这才试探性的问道,“妹子?你还在不在?”
黑漆漆的屋子里,并没有人回答我,我便又不安的说道,“你要是在的话,就算不说话,给我点儿动静成不?我咋找不到你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我,当时我就有些喉咙发紧了,心说,这不应该啊,那新娘子是跟我一起进屋的,没见她出去啊,怎么可能会凭空不见了?而且,就算是聋哑人那走路也该有声儿啊!手机用户看阴阳异闻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1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