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太阳系就是一个监狱,整个银河系里所有星球的罪犯都被集中在这里,当然不全指人也包括其它生物。
囚犯们聚在一起就别指望有什么正能量的东西产生,所以地球上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今天你侵略了我的一垄地,明天我就偷偷拉走你养得一头驴,当矛盾积累到不可抑制的程度,战争的爆发也就再所难免。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其实和我们村家与家之间的关系都差不多,区别只不过规模大小的问题。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那些辛辛苦苦在农田里劳作一年的农民,其收入远不如在街面上惹是生非的混子。从看到扁头的轿车那一刻起,我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
扁头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suv,这车绝对是从美国原装进口来的,体型巨大活像一辆小型卡车,浑身充满了王八之气。
老美的人干什么都喜欢大的,他们认为大的就是好的,这种巨大的轿车只符合他们的审美观点,也只有他们才能造出来卖出去。
我一看到扁头这辆巨兽一样的轿车,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我玩《gta3》时用秘籍整出的那辆可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装甲车。
这辆车的价值要是用我老子修鞋赚取的利润来衡量,估计他修的鞋就是绕地球一圈也买不来这辆怪物。
我坐在这辆恐龙级轿车的真皮座位上,感觉很舒适。
扁头坐在座位的另一端,自顾自地抽着烟,他抽的烟是九五之尊。
人都说能在社会上混得开的人情商都是非常发达之辈,以前我是非常赞同的,但现在我开始怀疑这说法的正确性。
因为扁头并没有把他的九五之尊给我一支。
社会上流传求人办事的几项基本准则是:先递烟,后喝酒,找个小妞让你搂,如果这些还不够,一把钞票送到手。
扁头现在是求我办事,我没指望他请我喝酒和给我找个小姐,但你他妈连支烟都不上,还指望我把地卖给你?姥姥!
这不是我小气,我还没贱到因为一支烟就生气的程度。
但这是一种态度,从一支烟上我能判断出扁头对我的态度。
从这点来看,他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来和我谈判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瞧得起我这个人,或者说他是把我当那些要饭的乞丐来对待的。
他大概认为他像老美一样有足够强横的实力在谈判桌上无所顾忌,可以把一些他认为合理但我认为是霸权的条例强加给我,就像小鬼子当年遭遇的广场条约一样,我想他肯定是找错了对象。
他不是老美,我也不是小鬼子。
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我没必要先开口,我又不是来求他干什么我凭什么先说,这个时候先开口并不能占据上风,反而会落了下乘。
总会有人开口说话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扁头大概觉得他社会地位比我高,年纪比我大,怎么着我也要对他表示一点尊敬的意思,没想到我像拉磨的瞎眼驴一样不上路。
他只能借一声叹息作为引子,以达到打破僵局的目的。
“虎子兄弟,我们有多少年没在一起好好聊聊了?”
这个开场还算可以,中规中矩却有些俗套了,如果他一开口问我虎子兄弟你找没找过小姐,我想我可能还会有惊艳的表情,对他也许会有一些认同感。
记忆里我们以前好像也没正经的聊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条线上跑的火车非要凑在一起只能导致相撞出轨。
人有时活在虚假里是必须的,那是因为环境所致。
我也经常在这种环境里挣扎,有时甚至还乐此不疲,但此时我却不想活在这种虚假的环境里,与其虚与委婉不如实话实说,起码心里不会觉得别扭。
“三哥,咱就别拐弯抹角了,想说什么你就说吧,能做得我尽量去做,不能做得你就担待点。”
扁头见我没有和他东拉西扯的意思,也就开门见山了。
“你也知道,我想买你家的那块山包地,你爸说这个得问你,必须征得你的同意。”
当然得问我,要是我老子做主,他被你卖了兴许还帮你数钱呢。
“三哥,这个好像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打算把它卖出去,我准备留着。”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我要见的这只兔子已经确定不是扁头,我也就没有必要玩那些花拳绣腿,直接一句话就把口子堵死了。
我这个回答似乎不出扁头的意料,他没有差异的表情。
“你父亲年纪大了,庄稼也种不了了,你家留那块地也没啥用,不如卖了还能得到一些现钱,我是看在咱们同村的份儿上才想买你家这块地的。”
扁头这话说得很温暖,仿佛全部都是为了我们家的将来考虑,而且他还表露出了足够的诚意,那就是看在同村的份儿上这句话,这句话透露出了很多信息。潜台词是要不是同村的你家那块地我还不一定要呢!
你不一定要是你的问题,我是肯定不会卖给你的。
“先谢谢三哥你的好意了。”我必须先谢谢人家费心费力地为我家考虑,咱得领情。
“土地是农民的根本,这块地我准备留着将来我一事无成的时候回家种的,总得留些吃饭的本钱不是,所以我不卖,也没打算卖。咱村还有很多土地还闲置着,你大可以要来种树,还能剩下很多钱。”
扁头转头看了看我,我看见了他目光中的惋惜,那意思是你这小子太傻比了,我这么一大把钱给你你都不要,你小名叫左虎子一点没错。
没错,我的小名叫虎子,我妈当初给我起名的时候一定有先见之明,从我还只会尿炕的时候,我就叫虎子了,我也没辜负我妈的期望,小时候我虎头虎脑,长了我就虎了吧唧了。
扁头开始语重心长:“现在社会靠土地吃饭只能喝粥,实在没地方去,三哥给你安排些去处。”
这个他倒不是吹牛,他想往那个单位安排一个人这还真不是难事儿,当然,市政府公安局这类事业单位除外。
不过我不会用他安排的,他们这类人指不定哪天就进去了,进去后能不能再出来只能靠天安排,我可没打算和他们有什么联系。
“谢了三哥,那些都是将来的事儿,暂时我还不用考虑,但地我肯定是不卖的,要是再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我还有货要送。”
扁头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这是人之常情,放我身上我脸色也肯定不会灿烂。
他没说什么点点头。
我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回到公司继续送货。
一切好像都很平常,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从扁头的车里出去后,扁头的脸比加勒比海上的幽灵船还可怕,他扔下一句不识抬举就开车走了。
送完货我也就下班了,下班我就去接梅雨。
一想起梅雨我就叹息,命苦哇!
我接梅雨回家的途中,突然开口问梅雨。
“梅雨,你有亲戚在红岩广场上做生意吗?”
红岩广场是本市最大的广场,每天那里都会聚集着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尤其以打卦算命的居多。
梅雨没明白我的话,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你家要是没有以算命为生的亲戚,那你肯定就有一个算命的师傅,要不你怎么知道扁头今天一定会来找我,而且时间预测的还那么准。”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本就是小事一桩。”
“这不扯吗,就是胡蒙也不会蒙得这么准,你要是蒙什么都这么准,干脆明天你也去红岩广场摆摊得了。”
“我曾经告诉你了,我会得东西多了,仔细想想我不会的东西还真不多。”
她坐在我后面,我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脸红没有?
女人吹起牛来效果竟然惊天动地,什么都会这样的牛我就从来没敢吹过,梅雨却把这样的牛玩似得吹出来了,这简直就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你什么都会?”
“你不信?”梅雨反问。
“那你生只熊猫我看看。”
梅雨在后面哈哈大笑,然后一只熊猫还真的从我的肩头钻了出来,吓得我差点把电动车开到电线杆子上去。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玩具熊猫,她从哪儿整出这么大一只熊猫?刚才我没看见她手里有玩具呀!
“扁头都说了什么?”梅雨没给我探寻熊猫来源的时间,提前问话了。
我把和扁头会面的经过说了一遍。
梅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一点,他们这种人办事儿软得不行就来硬的,明的不行就该玩黑的了。”
我根本没当回事儿,他还敢绑架杀人咋地。
一想起绑架,我立马就想起上午的遭遇,张烜也会来找我麻烦的,这些日子的麻烦事儿好像多了不少。
不知道是梅雨那张嘴是不是被乌鸦碰过,在她说完我这些日子要注意这些话的当天晚上,我妈养得肥猪就被人杀死在猪圈里,离过年还有半年多的时间,那头准备过年杀的猪只有一百多斤,它还没有完成它的使命就壮志未酬了。
我妈破口大骂,只有我心里明白,这事儿如果不是张烜就是扁头干得,这是给我的一个警告。手机用户看我的神奇女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6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