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三个大汉围在中间,砰砰砰地体验着拳击生涯,被蹂躏了有两个拳击比赛回合的时间。
由于没有裁判,具体的时间我说不大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超过十分钟。
我敢说这两个回合时间里我身上挨的拳数,足足够泰森挨一年的。
比泰森幸运的是,我脖子以上部位保持的不错,基本上完好无损,除去头上落了一些漂浮的灰尘。
青年看我东倒西歪有不支的意思,便下了停手的指令。
我被两个大汉架着按在一张全是灰尘的椅子上喘着粗气。
生活里我们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或许也正在悄悄失去一些东西。
同样,我们在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也可能同时得到了什么,这就是有失有得。
我挨了一顿胖揍却得到了一把椅子,也算是有得有失,这让我有了坐下的资本。
我和那个富二代隔着一张破桌子互相蔑视,他蔑视我一个草民竟敢和他叫板,那就是狗进厕所----找死(屎)。
我蔑视他则是老子即使被打了还是一条好汉,要是单挑就你那鸟样老子让你一只手外捎着一条腿。
青年当然不可能和我单挑,有别人代劳他为什么要自己动手,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
这一刻,我决定将来要是不能做一个有钱人也一定要做个能打的人,要是我一个人能干倒三百二百人的,谁敢打我!
“好了,瘪三,咱们来谈谈正事儿。”青年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可以,但是我连你的名字还不知道,总不能让我对一条连名字都没有的狗说话吧。”
青年的脸上有愠怒的表情。
“瘪三,呈口舌之利是没用滴,那只能让你的身体得到更多的痛苦,我叫张烜,好好记着我的名字,将来好找我报仇。”
张烜!
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就在这几天见到过,是谁呢?
“你的摩托撞坏了我的车......”
“你等等!”我打断了张烜的话,“是你的车撞到了我的车,是人说话一定要讲清楚。”
张烜噗呲一笑:“无所谓,不论是谁撞了谁,你都得赔我钱。”
这世界自以为是的人还真是多,他说赔钱我就得赔钱,他以为他家有钱就了不起了。
“我凭什么赔你钱,保险公司没有赔你的钱吗?”
“我说过,保险公司赔得是保险公司的,你赔是你的。”张烜点燃一支烟以一种看空气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那个责任也没那个义务,我不会赔你一分钱,反而你得负责把我的摩托车修好。”用话就想来讹诈我,我又不是三岁。
“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你不是够牛吗!我这人就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比,谁在我面前装比我就弄死谁!”说这话的时候张烜的表情已经是恶狠狠的了,很狰狞。
活脱脱解放前地主恶霸的嘴脸。
这小子看来是独生子,在家里被惯得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要不就是精神有点扭曲,离精神病距离不远。
“你说赔就赔?告诉你我就不赔,有能耐你就把我关这里或者让我死这里,其它的想都别想,你爱找谁找谁去!”我的犟脾气上来了或者说虎劲儿爆发了。
“我的宾利被撞坏了一个大灯加前鬼脸,我修理费一共花了三十万,这个钱得你付。”张烜自顾自地说着,根本就把我的话忽略了。
听到他的话,我还是惊讶地合不拢嘴。
我不是惊讶张烜让我赔钱,我压根就没打算赔他一分钱,也就根本引不起我的惊讶,我惊讶的是换一个大灯加修修鬼脸就三十万,这种车这是人开得嘛?
“你就是花了三百万也和我一毛钱关系没有。”老子管你花多少钱。
“我有你的欠条,你不赔也不好使。”张烜说完掏出一张纸啪地拍在桌子上。
这家伙还有我的欠条?我怎么不知道?
我往那纸条上扫了一眼,便觉五雷轰顶。
这不是前几天我给我那个小学同学写得欠条样板吗?怎么会出现在张烜的手上?
张烜!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眼熟!中圈套了。
那个小学同学算准了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便冒用张烜的名字,我记起当时写这个名字时我还有一丝疑惑。
欠条上面三十的数字后面被加了一个万字,白纸黑字我欠了张烜三十万,人民币大写叁拾万整。
一刹那。我的脑子很乱,里面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加苍蝇在里面嗡嗡嗡。
镇静!我必须镇静!
不错,这个欠条是我亲笔写得上面还有我的签名,在法律上说它是有效的。
但是它被篡改了数字,这个就不知道在法律上怎么解释了。
看来我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那个小学同学原来是张烜一伙的。
“瘪三,看清楚了?这可是你自己亲笔写下的欠条。”张烜看我凝重的表情似乎很开心,洋洋得意起来。
“不错,是我写得不假,但这上面的数字可不是这个,这是你们篡改的。”
“那不是重要的,重要的这张欠条是你写的就行,就算是我加了一个万字,谁能辨别出来?你到法庭上申辩谁会相信?怎么没话说了吧,说了穷人最好不要和我们这样的人斗,你斗不赢。”
“为了让这张欠条更加具备法律效应,我还准备把你的手印按在上面,就按在那万字上。”
张烜说完一挥手,两个大汉架住我,另一个大汉抓着我的手在印泥盒里沾一下,按在那张欠条上。
这个我倒是没有反抗,我知道反抗也没用。
“给你三天时间筹钱,三天后我会去你家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东西没有我会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然后,张烜得意地看着我嘿嘿冷笑一声,带着他的人逍遥而去,我就被扔在这个破厂房里。
我拍怕屁股也站起来往外走,尽管身上很疼。
没什么大不了的,尽管黑云漫天,太阳也照常升起,我就不相信张烜能在我手里拿到那么多的钱。
别说我还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有也不会凭一张被篡改的欠条把钱给他。
当真有一天闹到法庭上,那张欠条要是查出被篡改,坐牢的肯定不是我,我怕个鸟!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上午这件事还不知道走势如何,扁头那头也有动静了。
时间还真就是诡异的三点。
三点钟,我父亲打电话来说扁头现在在咱们家。
梅雨说扁头三点钟就能有消息还真就是三点,这是巧合还是预感?
我在电话里对我老子喊:“爸,不用管他,你就告诉他说你儿子不让卖就完事儿,别的什么也不用讲。”
我老子肯定是忠实地向扁头转达了我的意思,因为十几分钟后扁头开着他的车就出现在我们公司的门口。
扁头的大名叫谢阳,他出生后,他那二虎的妈不知道给他睡头,导致他的脸长偏了,这是小孩几个月时经常侧身睡觉大人不知道给翻身的结果。
你从扁头的正面看他的脸保证一边大一边小。
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经过村里张大妈李大婶等的集体评判,很自然就给他加冕了一个偏头的外号,这个外号一直伴随他到十岁左右。
这家伙大概当初出生就是从畜生道出来的,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好事儿没干过几件,坏事却干得不计其数,等到十多岁时更是变本加厉。
村里人一看这小子不干人事儿,就把他外号偏头里偏字的人字旁给去掉了,那意思这小子不是人,最后这名字就成了扁头。
后来扁头这个名字在县城响亮起来,他的大名反而没几个人知道。
我正在屋子准备送货,这趟货送完,估计我就下班了。
就在我刚拿起两个纸盒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穿背心的青年走了进来。
“谁叫左萧?”青年进屋就想报晓的雄鸡一样整出一嗓子,声音比较洪亮。
我转头一看不认识,这谁呀?难不成又是张烜的人?
“我就是左萧,你找我?”
“谢哥叫你。”青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谢哥?这踏马打哪儿又冒出个谢哥?
“他谁呀?我不认识。”
青年脸色一冷,走过来伸手就要掐我脖子。
妈的,老子上午被人家白捶了一顿这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呢,这又钻出一个装比的。
我反手就抓住那青年的手:“兄弟,你什么意思?”
“我再说一遍,谢哥叫你。”
“你有病呀,哪来个谢哥,他叫我我就得出去?我又不认识他!”
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哎呀,左虎子,咋连三哥都不知道了。”
我把视线调整到公司的门口,看到一个二十六七的青年站在门口。
原来是扁头,我靠,他可不是姓谢吗。
“原来是三哥呀,这不能怪我,要是不看见你人,我还真就忘了你姓谢了。”
“兄弟,哥有点事儿要和你商量商量,咱们到我的车上谈。”扁头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我留下。
我想了想,说说也不错,干脆绝了他的想头,省的他老惦记我家那块地。
我放下手里的货物,走出公司的门。手机用户看我的神奇女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6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