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亮最高兴的莫属逗比了,既然灯亮了,他就不用去黑灯瞎火的外面冒险了。
屋里的人除我以外一片欢腾。
我却没有半点的兴奋。
我没高兴的原因是我觉得这事儿比较蹊跷,我可是没听到外面的发电机响,也就是说外面的发动机并没有启动,可是灯却亮了。
问题这就出现了:发电机没启动,这灯是怎么亮的?而且这灯光的颜色有点惨白。
我估计这诡异的灯光注定坚持不了多久。
几分钟后,胡瓜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他一点的声息。
“胡瓜这小子是不是跑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锤子的一句话把自己的二逼智商彻底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半夜三更的胡瓜往山下跑,那除非是喝酒喝多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或者就是脑袋直接秀逗了。
“也是呀,灯都亮了胡瓜为什么没回来,逗比平时你和胡瓜关系不错,你怎么不出去找找。”
“你怎么不去?”逗比对三条进行反击。
许是他说话的声音分贝超标而产生了音波,音波扩散别得没震到,只把灯光震得不稳定起来,
灯就又开始一明一灭起来。
“不要灭!不要!”逗比在那里不要不要的,灯一灭他就还得出去。
灯泡显然不以逗比的意志为主导,在忽闪了几下后终于又灭了。
“我靠哇!”逗比仿佛死了爹一般地叫着。
灯一灭,我首先感觉到气温降低了不小,皮肤都起了轻微的颤动。
感觉到气温降低的明显不止我一个人,黑暗中锤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冷了,你们感到冷了没有?”
“是有点凉飕飕的。”这是三条的声音。
“踏马的,真到霉。老子还得出去,锤子你陪我出去吧,我自己出去有点害怕,是兄弟就别找借口。”这小子在害怕面前把兄弟义气都搬出来了,可见也是拼了。
锤子不情不愿地嘟囔着:“玛德。好事儿没见你叫我。”
“明天我请你喝酒按摩怎么样?够意思吧!”
“外加一条玉溪。”锤子狮子大开口。
“没问题!”逗比一点没犹豫就答应了锤子的勒索,不过从他回答的速度上分析,他兑现诺言的机会不大。
“你要是不给,你就是王八。”
两个人一前一后打着手电推门出去了。安静的夜里响起他们查查的脚步声,由进及远。
三条支着手电,用手电照了一下我,见我还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放心,你现在就是让我跑我也不会跑。”我这可是大实话,三条应该感到荣幸才对,除了我家亲戚能听到我说实话的人确实不多。
“我怎么觉得心里老不安,你有这样的感觉吗?”三条声音有点不自然地问。
这屋里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他问话的对象当然是我。
“没有呀,我没感觉到不安,挺好的。”这话里应该没一个字是真的,我岂止是感到了不安。
我已经感到那些细微的沙沙声来到了窗外,我就在离窗户不远的角落里,我的感觉颇省。
三条往我这边挪了挪,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站下了。
“左萧,你刚才听到发电机响了吗?我好像没听到发电机响,可是灯却亮了。”
原来不止我自己没听到发电机的响声。
我想说我也没听到发电机响,可是三条现在明显感到紧张了,我怕我一说发电机没响,他会哭出来。
“瞎说,发电机怎么没响,没响它发什么电,没电这灯怎么会亮,你没听见那是你关顾着高兴没注意听。”
“胡瓜没回来,我总觉着不对劲儿,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我必须安慰一下他,并且还要哄他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
“你别瞎想了,胡瓜肯定没事儿,说不定一会儿逗比和锤子就把他带回来了。”
“啊----!”就在我祝福的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一声惨叫隐隐传来,好像是逗比的声音。
三条刷地就跑到了我的身边,声音哆嗦着说:“你听见了没有?你听见了没有?”
“镇静!别慌!你先帮我把绳子解开。”
“我不能解,解完你要跑了怎么办?”
这个白痴,不会是吓糊涂了吧,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沙----沙!沙----沙,有声音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向我们的门口走来。
三条一下子就闭嘴了。
有声音从门外传来:“开 门 我 是 胡 瓜。”
“是他们回来了,你听,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是他们!我去开门。”三条噌地就站了起来,向门跑去。
“别开门,你个傻逼!”等我反应过来,三条已经跑到门口了。
这个白痴,还没弄明白情况就去开门,你就是想死也别拉着我呀。
我可是听出这脚步声很不正常了,这脚步声显得比较僵硬,倒是和僵尸的步伐有点一致,而且那声音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每个字之间有明显的间隔,这是极不正常的。
我站起来也向大门冲去,可是......
三条这个二百五已经哗地拉开了门,然后手电就照了出去。
外面确实是两个人,一个是胡瓜一个是锤子,但是他们明显已经不算是人了,身体晃晃悠悠,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胡瓜的一条手臂没来,血淋淋地让人作呕,最恐怖的是锤子竟然只剩下大半边的脑袋,一边摇晃一边还滴滴答答地淌着白的红的液体。
而且他们就站在门口。
三条当时就呆傻了,痴痴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胡瓜的脸破烂不堪,但却带着让人绝望的那种恐怖的笑,他的那只手伸了出去,慢慢地向三条的脑袋抓去。
眼看他的手就要抓在三条的脑袋上了。
这时,我冲到了门边,用身体把三条往边上一撞,用脚勾门把门关上了。
但是并没有关严实,因为胡瓜的那一只手已经伸了进来。
“关门!”我对痴呆的三条一声大吼,这混蛋才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帮我关门。
可是胡瓜的那只血淋淋的手卡住了门,怎么关都关不上。
“找刀来!”我又是一声吼,我已经感到胡瓜的手臂很有力量,这力量已经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比的,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等锤子也上来推门,我们根本就顶不住。
这些混子来时都带着刀,像西瓜刀那样很长的刀。
三条又慌乱地回身去拿刀。
我已经感到外面推门的力量加大,门缝有渐渐加大的趋势,可三条像个瞎猫一样在屋里里乱转。
“你他妈快点!”
“我找不到刀在哪儿了,我把他放哪儿去了。”三条的声音带着哭腔,不用看我都知道他现在肯定像无头的苍蝇。
“在你的床铺下面,你个废物!”我都知道他的刀放在什么地方。
三条终于把刀拿来了,却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
“用手电照着,把我手上的绳子割开,别伤了我的手,快!”
三条浑身筛糠,那把刀在我手上荡来荡去,好不容易把绳子割断了。
“推着门。”我没看我的手破了没有一把抢过刀,手起刀落就把胡瓜卡在门口的手砍了下来。
“使劲儿!”我和三条顶着门一起用力,定肛肠都快累出来了,才好不容易把门关上。
等把门插好,我靠着门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任外面传来胡乱的打门声。三条胆战心惊地挨着我浑身一个劲儿地突突突。
“你哆嗦什么?”我往边上推了他一把。
“他们会不会闯进来?”
“你把门靠住了他们就不会闯进来,有烟没?”我没好气地说。
三条好不容易掏出了一盒烟。
我点上一支烟,开始考虑今晚出了什么事儿,这不倒霉吗,好不容易被绑架一回,还他妈碰上灵异了。
还没等我开始考虑,我突然感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动。
“往我脚底下照照,看看有什么东西在乱动。”
三条手里的手电射到了我的脚边。
那只被我砍掉的手竟然贼心不死,在用手指头挪动,妄想爬到我的脚背上来。
妈的,癞蛤蟆上脚面子----不咬人恶心人。
我一刀就把它的手指头剁下来两根,然后用刀身一挑把那手掌挑出老远。
许是我的镇定影响了三条,他的声音抖得轻微了许多。
“左哥,你不害怕吗?我看你很镇静的样子。”
不知不觉我一个被三条叫哥了。
鬼才不害怕。
“我怎么不害怕,但害怕有用吗?越害怕心越慌越容易进死局,那样我们就彻底的没救了。先别扯这个,手电给我,你去把桌子椅子都搬过来,顶门!”
三条这回倒是很利索几下就把桌子椅子搬来了。
顶好了门,我用手电四下里照了一下,重点看了看那窗户。
原本这窗户的玻璃已经碎了好几块,幸亏被胡瓜他们换回去的那三个人里的其中一个怕晚上蚊子咬,他从别的房间拆了几块玻璃过来,要不那么大的窟窿什么都能钻进来。
在我的手电照射在窗户上的时候,我明显地看到窗户外有个人影一晃而过。手机用户看我的神奇女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6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