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衣厂的设备很陈旧,先前的时候我不太懂,昨天,阿姐提前半小时下班去打听租房的事儿,后来我下班的时候,意外路过另外一家制衣厂瞧了一眼,才明白,我们厂子的设备不只是陈旧,还很落后。
我当时好奇,就进去看了看,恰巧瞧见了角落里有一架和我们厂子一模一样的机器,我没敢明着说,于是拉住打扫卫生的大妈问道:“大妈,您能告诉我,那台机器是怎么回事吗?”
“哦......。”大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扫把立在一边,“那个是十年前的机器,早就淘汰不用了,为啥一直摆在那里,我也不大清楚。”
我仔细观察那家制衣厂的机器,比我们的机器先进很多,感觉能省不少劳力,那工资指定也就低了吧!于是我就问了一嘴。
大妈一边扫地,一边笑着对我说:“哦,还行,比过去好,一个月两千出头吧。”
我心里满是嫉妒,凭什么?我们干的活更累,环境更恶劣,挣的钱却更少,这不公平。
我想把这件事儿告诉阿姐,让她尽快带着我跳槽,于是满怀嫉妒的对大妈说:“大妈,我再问您个事儿呗?”
大妈笑着说:“看你粤语说的费劲,是外地来的吧?”
“嗯,我是。”说到这里我心猛的跳了一下,急忙转口道:“乡下来的,平时不爱说话,最笨。”
大妈叹了口气道:“乡下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要守住本心。”
我说:“嗯,现在骗子多,我会注意的。”
大妈眼中满目浮华,声音有些哽咽,“骗点钱还能挣,被骗了感情就......。”说到这里她止住了,又开始蒙头扫地。
我知道大妈是个有故事的人,于是急忙撇开话题道:“大妈,我先问你个事儿。”
大妈摸了把泪,“你说。”
我说:“大妈,为什么我干活的厂子,一个月才给我八百块钱。”
“什么?八百?”大妈很惊讶。
“八百怎么了?”我问大妈道。
谁知大妈的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然,大妈说,八百是十年前的价钱。
我的脑袋‘嗡’一下炸了锅,使用着十年前的机器,开着十年前的工资,这是什么情况?
大妈见我不再说话,猛的将扫把扔在地上,脸变的唰白,“你......你是不是在衣晨制衣厂?”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
谁知,我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大妈拉下脸,提起扫把就打我,要我赶快滚。
我慌了,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打我,一溜烟的跑了。
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告诉阿姐,现在事情太多,我怕给她的压力太大,吓到她。
心里想着事儿,工作也是恍恍惚惚。
阿修在寨子里没见过这么多姑娘,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会儿跑这鼓捣鼓捣,一会儿去哪逗吃逗吃,大概是发春了。
这家制衣厂的人总是出奇的安静,很少有人停下来说话,阿修再怎么闹,也没几个人搭理他,无趣了,干脆躺在衣服堆上睡了过去。
在这里工作这些天,我有件事儿感觉很疑惑,那就是,衣服明明已经完工,却还有有特殊的人给它盖上个大印章子。
在我看来,这既不美观,也不合乎逻辑。
中午的时候,阿修忽然从衣服上弹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哎呀,谁了?谁干的?”阿修爬起来怒目而视,大家都看向他。
我急忙跑过去,问他怎么样?摔的疼不疼?
阿修说,现在不怎么疼了,睡的好好的,给人鼓捣了,很恼火。
给人鼓捣了?这里的人都在埋头干活,哪里有人顾得鼓捣他,想到这里,我有些慌了。
无论是住的地方,还是工作的地方,怎么都处处透着诡异,太折磨人了,折磨的心力憔悴。
这时,有个大姐走过来,对阿修说:“以后不要在衣服堆睡觉,再惹阴差,小心被投入十八层地狱。”
她这说的是什么话?神经病?还是吓唬人?为了证实,我壮着胆子捏了把她的脸。
入手的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吓的我急忙缩了回来。
她大概生气了,颠怒的看着我,伸手过来打算反捏回来。
我先前捏了她,本就没打算躲闪。
谁知她的手再快碰触到我脸颊的时候,冒了股青烟出来,很臭,我不禁捏住了鼻子。
她急忙将手缩回去,脸色更加难看,问我道:“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摆弄了摆弄脖子上的血玉符道:“这个?这是我自出生,外婆就要我戴在脖子上的。”
她貌似很忌惮我的血玉符,向后退了几步,很厌弃的说:“你带这玩意干什么?真晦气,赶紧扔了吧!”
我心想这人有病,祖传的东西,宝贝着呢,给我一百万我都不卖,别说扔了。
所幸不再理她,我走到了一边。
阿修胆子小,早就给吓的魂不守舍了,跟在我阿姐屁股后面,说啥也不离开。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跟屁虫,胆小鬼。”
阿修听了我的饿话后,一把抱住我,“怕,好怕。”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简直就是个累赘,真不理解外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寻常都加班一个半小时的,今天主管却说要早下班两个小时,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有时间去找找住处。
阿修甚至放出了狠话,就是睡在街头,也不回去了。
我们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溜达着寻找,想从电线杆上或者是墙壁上看到一些租房的信息。
在广州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种贫民区自然人多为患,来自各地的打工仔云集,房子缺的紧。
找了一个多小时,可算找到了一家,不是房东出租,而是一对从河南到广州打工的情侣倒手租房,两室一厅的房子,空着一间卧室不怎样划算,于是打算找合租。
这对情路,男的不怎样帅,但是还算精神,女的倒算挺好看,不说别的,就胸前那俩炸弹,比阿姐的都大。
他们先前以为我们只有一个人要住在这里,其他两个是作伴来的。后来听说我们三姐弟都要住下,有些为难,这房子总共才六十平米,一下子住五个人,“干什么”也不方便不是?
尤其是当着两个绝世的美女,怪尴尬的。
阿修胆子小,人却古灵精怪,眼珠子一转,多了一嘴,说,没事儿,只要让我们住下就好,我们就当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
那男的起了疑心,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搬家?
我怕回答不好,就没有说话。
阿姐正要说话,却给阿修抢了先机。
阿修说,我们住的房子诡异的很,总是死人。
那女人听了阿修的话后脸色有些难看,于是男的急忙问我们住在哪里?
我阿姐没办法,阿修和我一样,年纪小,阅历不足,已经漏了口风,于是便如实的说了。
阿姐说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着这对情侣,表情由先前的震惊与害怕变成了最后的扭曲。
阿姐还没说完,男的站起来,开始逐客。
阿修很不满意,不乐意走,那男人却爆了粗口,要我们赶紧滚。
人在矮檐下,也是没办法,再说了,漂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广州,更得低调小心,讨了没趣,我们只能窝着一肚子气被扫地出门。
我毕竟年纪小,走到门口的时候气不过,跺了下脚,气急败坏的说:“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这句话给那男人听到了,他在屋里对我吼道:“怜香惜玉也得有命,进了鬼窝,好自为之。”
他的话让我头皮发麻,人也呆住了,什么?鬼窝?难道房东?
这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每天死人不说,方圆好几里的人都是谈及色变,立即逐客,乖乖,真是时运不济,祸事接连不断啊!手机用户看苗族蛊女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53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