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怪异的吓人,老泪纵横的抽泣停,于是我们没有继续搭理她,往上班的制衣厂走去。
我心里想着事儿,人也晕晕乎乎的,跟着阿姐和阿修,走在最后面。
十字路口,红灯,过往车辆都停了下来,变得极其的安静。
绿灯,我却和阿姐与阿修分道扬镳,他们向左,我往右。
阿姐一把拉住我,满脸的惊恐之色,“哪里是北?”
我打个冷颤,凝思想了会儿,摇了摇头,“不知道。”
阿姐说:我就记得你东南西北不分,怎么把这事忘了。
“啊?”阿修张大了嘴巴,“二姐,你不会是带错路了吧?”
“这。”一句话堵在嘴里,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阿姐说:去工厂路我走了不少次,也没瞧见你说的那家制衣厂,再说了,你这次带的路,也不是我们平时走的路。
阿姐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是啊!和阿姐同路的时候,从来没看见过那家制衣厂,更没有见过那个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那天独自回家与同阿姐相伴回家的路,不是同一条!
同样,现在走的这条路,与前两条也不是同一条,妈呀,我有点头皮发麻。
不行,有点乱,我闭上眼睛,听着汽车鸣笛声,脑袋阵阵发疼。现在,需要冷静。
阿姐扥着我的胳膊,“路上不安全,上马路牙子,好好琢磨。”
此时太阳已经高照,炽热的让人心口发闷,我们找了棵大树乘凉,阿姐要我别急,好好回想。
看着远近的行人,过往的车辆,我心乱如麻,干脆又闭上眼睛。
阿姐说:怎么样,想起什么没?
我睁开眼睛摇摇头,“没有。”
阿姐咬了咬牙说:“那就只能慢慢找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家制衣厂。”随后摸了把我的脑袋,叹口气道:“哎,小英呐,这里是广州,不是我的寨子,你凭着感觉认路,指定一塌糊涂。”
我有些急了,含着泪问阿姐:那怎么办?好怕。
阿姐说:没事,先看看情况,既然我们现在平安无事,就证明敌人没有对我们出手。
敌人?阿姐说了什么?她好像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问她。
从上午找到中午,一无所获,我承认我是路盲,这一顿转悠,更给我转的懵了圈,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我真的暗自庆幸,那天下午我是怎么神奇的回到住处的。
像问我这样的无脑妹,胸要是再大点,被坏人带跑,自己指定是回不去家的,呜呜呜。
中午找了家小饭馆,打算随意吃点东西,店面脏兮兮的,我点胃口也没有,所幸只是蒙头喝了点矿泉水。
一天都没去上班,把这周围找了个遍,到下午的时候,渐渐地,路边的景物让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激动的叫了起来,我说:“阿姐!我记起来了,就是这条街,那个制衣厂就在这条街。”
阿姐皱了眉头,“这条街就在“晨衣”衣的后面,你那天绕后面走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阿姐叹了口气,要我带路,一路找下去,竟然真找到了那家制衣厂,妈呀,我险险哭出来,真的是我记错路了,这家制衣厂活生生的立在这里。
这个气氛啊!这个阳关光照射角度,甚至这种感觉,都和那天下午如出一辙。
“错不了,就是这里。”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开了门,角落里的那台旧机器还是孤零零的靠在墙上,工厂照旧只有大妈一人,她还在哪里扫地,我眼睛一花,险险晕厥过去。
阿修急忙把我扶住,担忧的问道:“二姐,你没事吧?”
我长长出了口气,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捋捋胸脯,“你姐我强悍着呢。”
阿姐走过去,小心问道:“大妈,和您打听个事儿。”
大妈盯着阿姐看了一会儿,“好面熟。”之后又向外面瞅了瞅,看到了我她顿时脸色就变了,开始逐客。
我慌了,婆婆说她在十年前就死了,这鬼脾气这么大,我们可遇到麻烦了。
阿修牙关子打着颤抖,目光呆滞,指着大妈喊了出来,“照片里的人,鬼啊!”
大妈愣住了,之后慌张的对阿姐说:“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看到了我的照片。”
“真是你的照片?”阿姐向后退了退,慌张的看着大妈。
大妈一拍大腿,眼泪就流了下来,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递给阿姐,“是不是她?”
起看着阿姐越来越慌,整个人都在打哆嗦,于是急忙跑了过去。
定眼一瞧,我吓出一身冷汗,同样的照片,但是却没有笑容。
“怎......怎么回事?”我出了一身冷汗。
大妈哭的那个伤心,感觉比婆婆痛心百倍。
阿姐眉头紧皱,“微笑怎么没了?”
“对啊!笑容呢?同样的照片,咋能这样呢?”阿修简直是带着哭腔说的。
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
我仔细看她的脸,虽然微微臃肿了些,精致的五官还是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有多貌美。
“大妈,你是人是鬼?”我战战巍巍的问道。
大妈摸把泪,“我当然是人。”
“那老婆婆呢?”阿修吓的后退几步。
大妈气急败坏的用手中扫把奋力敲打砸着地面,“老不死的东西呀,八年前就死了。”
“啊?”我后背一凉,向后退了几步,究竟谁才是鬼?
这个时候,我们三姐弟,也就阿姐还比较冷静。
阿姐说:大妈,您能告诉我们,这照片中,您的微笑为什么没了吗?
大妈痛心疾首,拿着扔了扫把,颤颤巍巍的接过阿姐手中的照片,照片中人不是我,她的微笑被偷走了,被那老不死的巫婆偷走了。
我的小心脏要从嘴巴里飞出来,照片中的人不是大妈,微笑又不翼而飞,这?
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阿修竟然给大妈磕起了头,求她救我们,说我们陷入了漩涡中,感觉随时都会命不保息。
大妈冷哼一声,擦干了泪,冷冷道:“走,快走,不要再烦我。”
这人也太奇怪了吧?翻脸不认人啊!
我们当然不肯走,大妈是救命稻草,她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阿姐看没办法了,打开皮包拿出三百块钱,“大妈,我们没钱,你就帮帮我们吧!”
不提钱还好,提了钱,大妈暴怒,拿起扫把就打我们。
我跑的最慢,撕扯间,脖子上的血玉符漏了出来。
大妈怔住了,对我们说:“等等,别走,和我来。”
我们刚刚还心如死灰,此时又顿感到了光明,屁颠屁颠的跟着大妈进了一间小屋。
大妈将门关好,低声对我们说:“两个苗女,是吧!”
我顿时汗毛倒立,心想完了,还是被人找到了。
阿姐也急忙道:“凝认错了,我们是汉人。”
大妈没有搭理我们,从抽屉了拿出一道符咒来,对我们说:“你们不用骗我,我也是苗女,照片中的人是我女儿,出车祸死了,她死后灵魂附着在了照片上,当时照片放在她打工的工厂里。”
阿姐说:您继续。
大妈说:后来有人烧了那间工厂,用邪术盗走了照片中的微笑,也就是说,抽离了我女儿的灵魂,让她永远不能投胎。
“什么人干的?这么残忍?是老婆婆?”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大妈叹了口气道:“这个不关你们的事儿,不要多管了,赶紧离开这里。”
说罢,大妈将手中那道符咒递给阿姐,“这家被烧掉的工厂就叫‘晨衣’。”
大妈说完,我们姐妹三人都杀了眼,感情一直在?
大妈继续说:你们不用害怕,三年前这个工厂又重新开张,就是你们现在打工的地方。
我松了口气,问道:“那给我们这符咒干嘛?”
大妈继续为我们解释:因为这家工厂不是人开的,是鬼开的,专门给鬼做衣服。
哎呀我的妈呀,我有点受不了,种种疑惑豁然开朗,难怪制作好的衣服都要盖上一个特殊的章印,还有那诡异的大姐,阿修从衣服上被弹起来等事件,都得到了解释。
“那我们需要怎么做?”阿姐问大妈道。
大妈说:那工厂里有四十九台机器,平时使用的只有四十八台,只有将这张符咒贴到第四十九台机器上后,你们才能摆脱那工厂的束缚。
工厂的束缚?工厂束缚什么了?不是诡楼凶猛吗?怎么又多了个工厂?越来越乱,我好头疼。还有,大妈和婆婆看样子对立,婆婆在我们居住的诡楼出现过,那诡楼和工厂有什么联系?看来不止是住处有诡,工作的地方同样有诡,婆婆和大妈一人说的一套,究竟谁是鬼?谁的话可信?手机用户看苗族蛊女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53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