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雯儿吩咐两个僚人族奴婢守在门外,她去往另一处院落,抵达走入正屋。
屋里坐着三个女人,相继起身,其中两个僚人族奴婢,一左一右走开侍立。
一个肚兜儿的妖娆美人,榻前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子,极具女性魅力。
田雯儿望一眼肚兜儿美人,唇角笑意的心情愉悦,郎君升格黔王,给予她黔王后地位,名义上,她成为最高的大妇。
......
韦扶风会见过属下,离开花厅跟随僚人族奴婢,又去见过李玉珠使来的五个信使,其中三个信使,韦扶风有印象。
五个信使都见过韦扶风,开始疑惑的打量,沟通一番,方才相信不是假冒者,一个个惊喜的与韦扶风互动。
北方局势说不上乐观,李玉珠出兵帮助河东军,还得负责出兵的辎重,抚恤,造成北方财政困顿。
凉州信息也不好,遭到归义军和回鹘的不断侵犯,还要防范陇右的王-建军。
灵州负责河套镇守,北方草原发生灾害,游牧部落南下侵犯。
韦扶风询问儿子们,都很健康成长,最后当着信使们,书写了多封书信,安定北方军心。
应酬了信使,韦扶风离开跟随僚人族奴婢,边走边思考北方局势,庆幸北方没有发生叛乱,认为困顿形成了一种‘抱团取暖’。
韦扶风信任王大虎与童山,但也深知‘天高皇帝远’,执掌大权久了,人心难免时过境迁。
“郎君想什么呢?”田雯儿的笑语响起。
韦扶风略微一惊,发觉走到屋门外,笑语:“想着北方局势,庆幸没发生叛乱。”
田雯儿笑语:“妻感恩郎君的眷顾。”
“你我夫妻,说什么感恩。”韦扶风伸臂揽过田雯儿,温情低语。
“时间紧,屋里佳丽,郎君入内放松,夜里陪伴我。”田雯儿温柔催促。
韦扶风亲吻田雯儿秀发,不矫情的松开爱人,走去屋门进入。
屋里,韦扶风止步观望,一个肚兜儿妖娆美人,扭腰摆臀的风骚走来,温柔细语:“贵客来了。”
韦扶风微笑点头,接受美人服侍宽衣,温和问道:“你的名字?”
“奴名胭脂。”美人温柔回答。
......
入夜,韦扶风搂抱田雯儿,夫妻恩爱的珍惜相聚光阴。
“郎君满意胭脂吗?”田雯儿笑问。
“还成,胭脂是?”韦扶风回应的问起。
“杜洪的续弦。”田雯儿回答。
“什么?”韦扶风吃一惊,难以置信,他以为是八个女奴之一。
“郎君应当受用敌酋女人。”田雯儿理所当然的说道。
韦扶风责怪:“雯儿,你这次做的错了。”
田雯儿轻语:“妻需要胭脂辅佐文书,送去青楼接客赚银子,郎君不觉得可惜吗?”
韦扶风哑然,下意识想起馥娘。
田雯儿又道:“杜洪有两个儿子,原配的大儿子,一直遭到杜洪猜忌,续弦的小儿子杜涛,鄂岳军的节度使留后。”
韦扶风点头听着。
田雯儿又道:“杜洪败走,大儿子跟随逃离,续弦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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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俘虏,我的想法利用杜涛的节度使留后,取代杜洪的大儿子上位。”
韦扶风说道:“你想杜涛送去江宁的鄂岳军,胭脂做为人质控制杜涛。”
田雯儿轻语:“胭脂的人质作用不大,我还有杜洪的女儿,我打算杜洪女儿成为郎君的如夫人,伴随杜涛去往江宁。”
韦扶风不经意皱眉,田雯儿的做法,流于一厢情愿。
田雯儿又道:“我们与杜洪有了联姻关系,杜洪就有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合作方向,一旦在江宁面临覆灭危机,或许愿意与我们合作。”
韦扶风点头,枭雄之间没有绝对的不死不休,多会为了利益或生存,变通的‘化敌为友’。
不过,韦扶风不看好田雯儿的做法。
韦扶风想一下,轻语:“相比之下,杜洪比冯弘铎难缠,弄的不好,事与愿违。”
田雯儿笑语:“事与愿违又能如何?郎君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韦扶风只能点头,田雯儿说的有道理,江宁的谋事,无用功也不影响川南军。
田雯儿轻语:“杜洪女儿嫁过一个将官,杜洪败逃,那个将官率领数千军力投降,战后献出杜洪女儿,我不喜,调走那个将官南下,途中杀了。”
韦扶风点头,田雯儿又道:“我让高岩带去了假韦雄,真韦雄还在桂州。”
韦扶风点头,田雯儿又道:“我打算调兵一万北上,换回五千驻守北方的将士,回归的将士号称河东军,抵达江陵府,另用五千川南军接替冒充河东军,南下去往江宁。”
韦扶风神情凝重权衡,再发五千兵力驻扎上元府,会不会击破冯弘铎的承受底线。
片刻后,韦扶风点头认可,已然付出筹码押赌,只能继续的投入赌博。
......
次日一早,夫妻依依不舍话别,韦扶风启程去往麻城县。
韦扶风前脚离开,田雯儿带上四个将官护卫,急匆匆离开黄州,其他人分批陆续离开。
田雯儿安归武昌城,送出韦扶风的多封书信,报平安,告知各位夫人,主要文武官员,夜郎南府升格黔王,三夫人黔王后。
韦扶风书信阐述了天下强藩多封王爵,他不愿付出贡赋获得封王,也不愿被指责背叛大唐,局限南府属地成为黔王。
北方的五个信使,随后自黄州归来武昌城。
田雯儿会见,让信使带上书信军令交给李玉珠。
......
午后,押后的属下带回了胭脂。
田雯儿轻语:“这一次的服侍,贵客满意你,我也满意。”
胭脂恭敬道:“奴愿为主人做事。”
田雯儿问道:“你满意贵客吗?贵客讨要过你。”
胭脂愣怔一下,回答:“奴属于主人。”
田雯儿轻语:“我满意你的回答,你做好一件事情,我放了你的娘家人。”
胭脂意外的惊喜,忙不迭道:“奴谢主人开恩,奴一定做好。”
田雯儿吩咐一通,胭脂出身武昌城大户,杜洪的续弦妻室,杜洪败逃,胭脂被俘,胭脂的娘家,也被牵连的清算抄家。
......
胭脂听过吩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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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从,跟随僚人族奴婢去往后宅。
后宅的一座独院,胭脂走入屋里,看见坐在木榻女红的秀美女子。
“娘!”秀美女子惊喜的呼唤起身。
胭脂轻嗯点头,秀美女子走近,关心问道:“娘去了那里?”
胭脂回答:“主人吩咐服侍一位贵客。”
秀美女子愣怔,默然不语,她被主人取名红袖。
胭脂轻语:“主人让我告诉你,扶风侯纳妾于你。”
红袖抬头望着,美靥难以置信。
胭脂轻语:“我听了也是难以置信,主人说,联姻鄂岳军。”
红袖质疑:“父亲与川南军仇敌,怎么可能?”
胭脂轻语:“主人只是告诉,没说理由,或许是意愿鄂岳军回来投降。”
红袖下意识茫然,心态凌乱的不知所措。
胭脂轻语:“贵客或许会带走了我,我有事情说与你知晓。”
红袖吃惊,忙问道:“那个贵客,说了带走娘。”
胭脂点头,轻语:“我们女人,难免各有归宿。”
红袖情绪哀伤,她们是囚犯,身不能自主。
胭脂轻语:“我说的事情,你要藏在心里。”
红袖下意识点头,秀眸望着胭脂。
胭脂扭头望着别处,轻语:“你的兄弟杜涛,亲生父亲是邬三郎。”
“什么?”红袖难以置信的惊骇,邬三郎就是她的曾经丈夫,投降川南军之后,休妻送到府衙。
邬三郎年长红袖十四岁,父亲杜洪的心腹大将,丧妻之后,杜洪为了笼络邬三郎,嫁女续弦。
“你们?怎么可能?”红袖心乱如麻,恼怒的低语质问。
胭脂轻语:“当年杜洪宠爱新妇,邬三郎夜里潜入,说出为娘的奸情要挟,为娘曾经与幕客杜庆云私通,你是杜庆云的女儿。”
红袖如遭雷轰,朱唇颤动的说不出话,整个世界观颠覆,母亲的端庄秀美形象崩塌,心乱的六神无主。
片刻后,红袖恢复些许理智,思维转动,忽而问道:“杜庆云,武昌县衙主簿?”
胭脂轻语:“嗯,杜庆云任职主簿,他是杜洪的远亲,风度翩翩,博学多才,为娘一见倾心,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红袖呆怔的沉默不语。
胭脂轻语:“若非沦为接客的女奴,或许分离永别,娘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心里知晓即可,万不可说出去。”
红袖沉默,胭脂憋屈的转身背对,泪水悄然滑落,忽而疾步的走了出去。
......
田雯儿走到一处花厅,见到等候的胭脂,摆手让跟随,引领抵达花园的镂空墙壁,胭脂通过镂空观望。
墙壁另一边,一座亭子里,坐着着一名少年,两个皂服衙兵。
少年十一二岁,头发凌乱,不安分的东张西望。
“涛儿。”胭脂呜咽呼唤,忙不迭玉手捂嘴。
田雯儿说道:“看见了人,放心了吧。”
“主人,奴感恩。”胭脂跪下叩头。
......
五日后,红袖带上弟弟杜涛,乘船离开鄂州,去往了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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