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海也注意到了,停止了脚步,呆呆地望着前方。是啊,如果那个女人要害我,在水房里用头发将我缠住,为什么最后我又没死呢?是不是我当时只是被自己想出来的场景吓得晕过去了呢?我感到害怕了,不是怕鬼,而是开始怕自己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那个校花的死确实可疑,因为档案室里偏巧就丢了91年56班的档案,而且就在我们迫切需要那份档案的时候。有人发现档案室的门被撬了,没有亡羊补牢,而是将那份档案偷走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学校知不知道那份档案丢失了?或者那就是学校方面派人干的呢?
我们潜入档案室好多次没人知道,为什么偏巧在那份档案丢了以后,门卫老王发现了我们呢?这其中,有没有一些必然的联系呢?
于是,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老王抓住我们时的情景来,他先喊了一声“抓贼”,然后就直接闯进了档案室,他即使看到档案室的门被撬了,又怎么能知道档案室里有贼呢?我觉得,门卫老王有些可疑。
胡乱地想着,我睡了。
第二天第一节课下后,刘越过来找我问题,我忽然想起了那颗牙齿,于是我问:“那天我在稀粥里吃出的牙齿,是你掉的吗?”
“是啊,嘿嘿。”刘越恶作剧似的笑着,说,“那天晚上我觉得牙疼,用手摆弄着,就把一颗牙齿掰了下来,嘴里有了血,于是下地舀了缸凉水漱口,看到你爬在炕沿出神地望着我,就像个僵尸似的,然后我就用那颗牙齿打你,没打中,打在了炕沿上。”
“什么?”我惊叫了起来,“那天晚上是你用牙齿打的我?”
“是啊,你他妈的像个僵尸似的,看着老子心里发怵。”刘越说,“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忽然在地上看到了那颗牙齿,就捡了起来,趁你不注意时扔进你的钵子里。”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有了解释,那天晚上用牙齿打我的,不是那个五官不全的女人,而是刘越。也就说,当那辆汽车开来的时候,刘越就站在地下;或者说,那辆汽车本不存在,只是我把刘越错看成一个女人了。
难道这一切,真的不存在,真的都是我的幻觉吗?
好吧,最好是幻觉,赵老师说得对,质量守恒,如果人死了变鬼,地球就容纳不下了。但是我又不由地想,既然是质量守恒,那么人死后肯定要变成另外一种物质,不可能凭空消亡的。举个例子来说,一百斤的大活人死去,他同样会变成一百斤的其他物质,这才叫质量守恒,那么他变成了什么?
看来赵老师并没有说到点子上,至少他说服不了我。
下了课,我无意转到了门房,老王从玻璃上看到我,蹭地跳了下来。我从他的表情当中捕捉到一点慌乱,好吧,可能又是我的神经过敏了。因为他已经走了出来,叉着腰,不可一世的样子,像个威风凛凛的警察。
“你又想干什么?”老王喝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再让我发现你偷人,我可不管学校的名声不名声,非把你送到派出所不可!这学校也真有意思,每次丢了东西质问我,还让我赔偿,而当我真正地抓住贼了,他们反而不让我报警了!”
是啊,这一点,我至今感谢那个学校。那是我初中的母校,直到现在,一些人和事,我都能记忆犹新。当然,其中也有几个教育系统的败类。
我赶忙离开了门房,就在我往教室走的时候,我无意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是张黄纸,展开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血淋淋的两个字:救我!我的脑海里忽然浮出出昨晚的情景来:墓地里阴风袭卷,卷起一张黄纸打在我的脸上,那张黄纸上也写着鲜红的“救我”两个字。
而且,我立刻确定,我现在手里拿着的这张黄纸,就是我昨晚在墓地看到的那张黄纸。手机用户看马童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13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